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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說,當時是母親主動要求他把自己塑在晝夜之門裡的。”
“琳賽夫人為什麼要那麼做?”費迪南伯爵站在教堂巨大的陰影裡,抬頭凝視著那道晝夜之門,微微失神。然而,阿黛爾公主從震驚裡回過神來,也沒有回答,只是提著裙裾拾級而上,走向那道森冷黑暗的宮殿巨門。
她已經走上了那九十九級的高高臺階。但卻忽然在那個巨大的拱門前站住了,脫口低呼,倒退了一步——在那一瞬,虛掩著的教堂大門忽然開啟,那個從教堂內走出的人也停了下來,同樣意外地看著她,臉上有一種沉默森冷的表情,黑色的軍裝襯著蒼白的臉,彷彿一個鬼魂。
西澤爾·博爾吉亞皇子。
猝及不妨地,這一對兄妹就在晝夜之門下不期而遇,定定的相望。
“阿黛爾?”西澤爾低聲開口,“你來這裡做什麼?”
阿黛爾沒有說話,咬住了嘴唇轉過頭去,顯然打定了主意要拒絕和他交談。然而西澤爾敏銳地看了看她身後,意味深長笑了:“哦,是費迪南伯爵——他居然帶你來這裡約會?倒真是別出心裁,不愧是翡冷翠最受歡迎的男人。”
“我是來看望蘇婭嬤嬤的。”終於,她忍不住反駁。
“蘇婭嬤嬤?哦……對,我都快把那個可憐的老婦人忘光了。”西澤爾喃喃,忽地笑起來,“阿黛爾,你要進教堂去?裡面為了明年的百年大祭正在重修,到處亂七八糟的——要麼我陪你進去吧。”西澤爾的唇角露出一絲奇特的笑意,伸出手來,“如果你願意,我甚至可以一直牽著你的手走到聖壇前。”
阿黛爾一顫,沉默了片刻,轉身離開。
西澤爾看著她的背影,不做聲地舒了一口氣。
“那麼,你來這裡又是做什麼呢?”忽然,她站住了身子,回頭看他,眼神裡流露出某種戒備,“你不是一個會向女神做祈禱和告解的人。”
“是麼?”西澤爾低聲冷笑起來,“還真是瞭解我呢。”
他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疾步從臺階上走下去,馬靴在大理石上敲擊出短促的聲音。他的腳步和神態裡帶著某種可怕的東西,那一瞬,費迪南伯爵注意到那個躲在墓碑後的瘋子往後退了一步,露出更加恐懼無措的表情,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一步步退開。
“我今天在嘆息橋下看到了純公主。”當兄妹兩正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阿黛爾忽然低聲開口,看著他嘎然止步。她希望他能轉過身來,這樣她就能看到這個人面上此刻的表情——然而,他只是背對著她站著,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你一定是看錯了。”西澤爾只是沉默了一瞬,便回答,“她今天在道場練習擊劍。
“是麼?”阿黛爾微微冷笑,唇齒之間露出一絲譏誚,“把別人盯得那麼緊的時候,可別疏忽了自家的花園啊——哥哥,今晚的舞會,你會帶純公主來麼?”
“多謝提醒。當然會來。”西澤爾抬手微微碰了碰帽簷,低聲,“再見,我的——”
他只說了半句便停住,咬緊了嘴唇,閃電般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神情令阿黛爾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然而他沒有再說什麼,隨即壓低帽簷,匆匆離開,甚至在走過費迪南伯爵身側的時候都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意味深長的盯了他一眼。
費迪南伯爵在一旁嘆息:“公主,你又和二殿下吵架了麼?”
“沒有的事,”阿黛爾從臺階上走下,挽住他的手臂,輕快地回答,“你沒聽他說今晚還要帶著純公主來參加我的舞會麼?”
“魔鬼的孩子!魔鬼的孩子!”
“看哪……他們已經穿過了晝夜之門,就要回到地獄裡去了!”
在這一對兄妹一前一後地走過時候,墓地裡有個影子遠遠跟隨在他們後面,發出了竊竊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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