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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千涯面龐的那一刻，小夜的確有一瞬間的愣神。

是，他不否認千涯比他好看。

但那又怎樣，千涯的身材不如自己，這是他絕對的優勢。

「我承認容貌不如你，可是在服侍主人這件事上，我一定不會輸。」小夜重新找回了自信，「若我沒記錯，你連服侍都需要主人提醒。」

「我和主人的相處方式比較特別，你懂不懂？」千涯對著小夜笑道，眼角的小小的花朵似乎被賦予了生命，安靜地綻放開。

「主人，只要您一句話，我的一切都屬於您。」小夜選擇忽視千涯，仰頭看著琛。

琛不帶任何情緒地看了一眼小夜，低沉的聲音道：「我不需要。」

「您可以給我機會讓我伺候您嗎？我一定不會比他差。」小夜堅持。

「主人，我到是可以給他上一課。」千涯不等琛回話，就走到琛的身邊，緩緩跪了下去。

琛靜靜看著他，不回話。

千涯重新將琛的系帶繫了回去，然後對小夜示意後，重新含住系帶的一端，如昨夜一般，從琛的角度，他能清楚地看見千涯長長的睫羽低垂在眼簾前，挺翹的鼻樑比任何人都精緻。妖冶的面容因他專注的舉動，透露著難以言喻的乖巧和安靜。

千涯微微抬眸看向琛的瞬間，無意中撞進了琛深邃的眸。

這雙眸從他們初遇到現在，都帶著千涯始終看不透的情緒。它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每當千涯站在琛的面前時，他都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完全被剝開展現在琛的眼下，沒有一絲遮擋。

彷彿他的秘密，他的偽裝，早已被琛掌控在手，哪怕他再想隱瞞，都躲不掉。

這樣危險的想法，讓千涯差點忘了呼吸。

「你可以滾了。」琛甚至沒再看小夜，直接下令道，聲音威嚴不容抗拒。

小夜愣了一秒後，立刻抓起自己身旁的衣服跑出了洗浴室。

他敢保證，若是他再多呆一會兒，就再也沒命活著走出這裡。畢竟做奴隸的，沒點眼力勁，他也活不到現在。

「主人……」千涯見小夜走後，小心地與琛拉開距離，鬆開了系帶，「我是不是做的不錯？」

琛的聲音不輕不重：「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嗯？

完了，他對琛的行為，沒有一件事是請示過琛的。

「主人，我清楚，只是……」

「只是看見自己的主人被別的奴隸靠近了，想用盡全力趕走入侵者，卻忘了考慮後果。迫切地拉開距離，是不想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事情負責，只想著逃避。」琛接著千涯的話繼續說道，那不經意間落在千涯身上的視線，讓千涯不敢再有任何找藉口的念頭。

琛說的一點沒錯。

他做這些，不是因為愛琛，只是想要趕跑入侵者。

他沒考慮後果，只想著證明自己更出色。

琛低沉的聲音道：「你還想說什麼？我聽著。」

「主人，我錯了，對不起。」千涯心虛地垂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我原諒你。」琛從千涯身上轉移了視線，「僅此一次。若有下次，我會讓你加倍承受後果。」

以琛和炮灰受的關係，琛做出這種讓步，實在不可思議。

明明身體都已經被琛數次使用過，如今卻停在這種小事上……

千涯抬頭看著琛，是因為看出了自己不願意，所以才這樣說的嗎？

「幫我脫衣。」琛見千涯沒了反應，繼續下令道。

「主人……」千涯滿心愧疚地垂下了眼簾，是他的錯，他霸佔了琛的愛人的身軀，卻連這種事都不能心甘情願地為琛做到。

這對琛來說，一點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