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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侯爺還是不要這般一心錯付了。今日,煙落受困於宮中,得侯爺以實情相告,心中感激之甚,他日定當湧泉相報。”殘忍的話,總是需要一口氣說完,然而說完之後,她的心中並未有半分的輕鬆,只是益發沉重。
她瞧著自已足上芙蓉鞋子被露水濡溼,金線繡制的重瓣蓮花,在月光之下閃爍著璀璨的金,直扎得她眼睛如針芒般刺疼。那每一絲纏繞的金線,都好似無形的束縛,綁住她,無法逃脫。
他狠狠一怔,握住她肩頭的手無意識的加重了幾分力,沉痛道:“煙兒,難道你的心中已經沒有一分一毫我的位置了麼?”
煙落的嘆息聲被湖水的波瀾溫柔吞沒,苦澀笑道:“侯爺,煙落已經沒有心了。又何來位置之說?”此時的她只覺得疲憊之極,她還有心麼?她的心早就被風離御一點一點吞噬殆盡,待到她回頭想去尋時,才發現已是分毫不剩。
極力掩飾住自己神情的難堪,她別過頭,岔開話題問:“煙落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侯爺。”
慕容傲眸光定定注視著平靜無波瀾的湖面,眸中有暗沉的輝色,徐徐問:“你問吧,我對你不會有所隱瞞。”
她猶豫片刻,仍是問道:“我想知道那日在歧山之上,為了救我而失足落涯之人,究竟是不是你?”
他突然瞧了一眼她已是微隆的小腹,眼中大有難堪之意,拉著她在亭中石凳之上坐下,柔聲道:“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宜久站。”頓一頓,他頷首承認道:“不錯,那日落涯之人,確實是我。還好我命大,崖邊正巧有一顆橫生的大樹,阻攔了我的下墜,後又被經過的獵人發現,這才得以保住了這條命。”
煙落不由得感慨道:“當初的皇位之爭,又扯上了日月盟,我已是愈瞧愈糊塗。我不明白,你身份顯赫,認識你的人頗多,又如何能臥底於日月盟呢?不怕被人識破麼?”
慕容傲握住她的手腕,徐徐道:“這是一場交易。其間複雜,三言兩語真是很難道盡。昔日二皇子與七皇子爭奪皇位,天下皆有所聞。日月盟亦是蠢蠢欲動,想坐收漁利。是以昔日風離澈便想出一計,假意同日月盟合作,由我出面,條件便是由日月盟助他登上皇位,事成之後以涼、靈二州作為交換。實則是借我伺機打入日月盟內部,再將其一網打盡。”
煙落蹙眉,搖一搖頭道:“我想不通,昔日我尚在離園之時,曾有日月盟月宮之人行刺二皇子。”
“那不過是做戲給風離御看的,試探他們二人的反應,此事由月宮宮主經手,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他答道。
月宮宮主,是駱瑩瑩。煙落恍然大悟,原來竟是她從中作梗。
想一想,煙落皺眉又問:“那此事風離澈自已知曉麼?”
慕容傲搖一搖頭道:“彼時日月盟對我們的合作誠意尚且不信任,是以他並不知曉具體。”
煙落恍然,難怪那時風離御與風離澈皆是疑感的,是以曾經彼此猜疑,原來一切皆不過是日月盟的試探罷了。
“後來,為了博取日月盟的信任,表示誠意,我便答應為他們劫得銀車,再將銀兩以日月盟的名義發放民間,為他們博得靈州的民心。此事風離澈是知曉的。”他繼續道:“只是我們沒有料到駱瑩瑩的月宮宮主身份早已是暴露,風離御藏得真深,我們都被他騙了。歧山一戰,日月盟損失慘重。原本這樣一來,日月盟應當是不會再相信我們的誠意,所幸我墜崖又獲救,倒反讓他們相信了我們的誠意,算是因禍得福。就這樣,我接任了日宮宮主一職,漸漸滲入了日月盟內部,獲得了他們全部聯絡點的名冊以及所有底細,蟄伏半年,終將其一網打盡。因著我在日月盟中威望甚高,是以我將日月盟整飭收編,如今已是歸於我的管轄之下。”
煙落眸色黯一黯,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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