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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衣告訴他:許無終於在今天早上恢復意識——他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
同時,蘇霜得知了許無失蹤的真相——他竟然是被綁架了,還以一己之力掀翻了綁匪窩。
對此,蘇霜只能說:不愧是他。
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胚作風,讓蘇霜窺見了一絲當年那個許情的影子。
或許……
蘇霜當即收拾了一番,循著許衣提供的地址,去醫院看望許無。
「姓名?」前臺護士站的小姐拿起座機聽筒。
許無住的是病房,沒有經過允許,蘇霜是不能上去的。
蘇霜報上名字,令他沒有想到的是——
「抱歉蘇先生,對方拒絕了您的探視。」
「拒絕?為什麼?有什麼不方便嗎?」
「這個……可能是在治療。」
蘇霜搭在櫃檯上的手握緊,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醒來就開始治療,許無傷得很重?
接下來兩天,蘇霜又來了兩次,都被拒之門外。
一次兩次無所謂,三次都這樣……看來許無,是真的不想再見他——
可就當蘇霜這麼以為時,他收到了許無的邀約。
第二十四章
兩人在醫院附近的茶屋碰面。
蘇霜走進茶屋,裝修古樸,撲面一股清新的茶香。
侍者將他帶到一個獨立的包廂,在這裡,他們的談話不會被外人聽到。
蘇霜抱著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許無一番:他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至少不再是面無血色。
蘇霜坐下後,一句話也沒說:他在等著許無開口。
許無先是喝完了一杯茶,接著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等蘇霜面前的茶涼透了後,許無才開口:「……我累了。」
他沒有質問他,而是告訴他:「我累了。」
……蘇霜緩緩抬起了頭。
「幼年時,我曾養過一叢朱麗葉玫瑰,它的生長條件非常苛刻,別人都勸我放棄,我卻執意要養。」許無的思緒,彷彿飄出了這一方小小的茶室,來到很多年前。
「朱麗葉喜歡陽光,我購入了最先進的植物生長燈,以確保它有足夠的光;朱麗葉對土壤的成分要求複雜,我按照說明書上的比例,專門為它配置了適宜生長的土壤……」
與其說是在和蘇霜說話,不如說是許無自己在喃喃自語——他完全陷入了曾經的回憶。
「可惜,為了養活朱麗葉玫瑰,溫室裡的其他植物不能適應新的土壤,全都枯死了。」
「但當朱麗葉玫瑰盛開時,我是真的很開心——因為它實在太美了。」
蘇霜插道:「後悔嗎?」
許無像是因為這句話才注意到有他這個人一樣,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只是讓我再選一次的話,我可能不會花費那麼多精力、賠上整個溫室的花朵,去養活那一叢朱麗葉了。」
雖然遺憾,但是許無不後悔。
蘇霜點點頭:「你要說的話就這些?大老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聽你廢話怎麼養花!?」
許無的態度,是一種近乎疏離的溫和:「你別激動,激動容易上火,來,先喝口茶。」
上你的火!
開啟許無遞過來的茶,蘇霜壓抑著怒火:「你到底想說什麼?」
茶杯被打翻,在木質的地板上滾了幾圈。許無瞥了一眼,神色逐漸冷淡:「蘇霜,我希望你離開白露。」
「當然,違約金我會按照雙倍付你。」
「憑什麼?」
「就憑我想開始新的人生,憑我不想再跟過去——尤其是你,產生任何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