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第2/3 頁)
辭官就等於功名也不想要了,任何人都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今天想走就走,明天想來就來,把朝廷當什麼了,心裡還有沒有君父?
對於後者,想走就走,不攔著。
至於這幾項新的政令,皇上在朝會上給了諸位大臣暢所欲言的機會,也親自詢問過是否有意見,大家都沒提,那就是沒有。
後面再想提,晚了。
張居正手底下有的是得意門生,許多都安排在科道官的位置上,除了對付政敵還能帶節奏。
之前丁憂的事情皇上都已經妥協了,各位不要得寸進尺。仔細想想,只要大家管住嘴,別跟以前一樣,稍不如意就撂挑子,這條規定並沒有實質性的影響。
對於那些請辭的奏疏,內閣還沒有把同意的批覆發下去,就有人反悔了,表示自己太沖動,蒙受皇恩,理應為君分憂。
個別要面子,不願屈服的,張居正也不強求,想走就走,後面還有一堆改革,就不留著添堵了。
這件事平息下來,沒幾日,朱翊鈞又下發一道詔書,去年,全國各地徵收上來的賦稅都有所增長。除去必要的開支和來年備用,國庫還有一些結餘,皇上打算給大家發點福利,漲漲俸祿。
最後還不忘給大臣們畫餅,大家好好幹,來年國庫充盈,俸祿還能漲。
那幾位請辭的官員,人還沒離開京城就聽到了這個訊息,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們也並非真的想辭官,就是擺一擺讀書人的姿態,皇上不允就是了,怎麼還真讓他們走。
想起來了,皇上還沒親政,都是內閣的主意。
戶部和御馬監核算去年國庫收支,再呈給朱翊鈞。都以為他只會看結果,但朱翊鈞對他們的結果並不滿意。
朱翊鈞手裡拿著幾頁紙抖了抖,對馮保說道:“大伴,我覺得這太簡單了。”
馮保說道:“就這短短几頁紙,戶部和御馬監十多個人加起來,算了好些天,不簡單了。”
朱翊鈞卻道:“我想起幾年前歙縣的‘人丁絲絹’案,帥嘉謨一個人透過計算歷年賬冊,就能揭開一樁延續兩百年,涉及上百萬稅銀的大案。”
“我想,透過算學能看出來的,不能只是收了多少稅,花了多少
錢,誰花的多了,誰花的少了。()”
馮保點點頭:≈ap;ldo;資料分析的確能體現出許多問題,不過≈ap;hellip;≈ap;hellip;?()?『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不過,想要將數字加以匯總、理解並消化,最大化地開發資料的功能,發揮資料的作用,提取有用資訊和形成結論不僅需要數學,還需要強大的計算機。光靠人來概括和歸納,工作量太大,效率太低。
朱翊鈞問:“不過什麼?”
馮保笑道:“陛下想看什麼,告訴下面的臣工便是,其他的,讓他們去想辦法。”
朱翊鈞點點頭:“大伴說得對。”
“對了!那個帥嘉謨,我差點把他忘了,他鄉試過了嗎?”
這個問題讓禮部一查就知道了,帥嘉謨畢竟在國子監讀了幾年,鄉試過了,就是名次不太好。
朱翊鈞並不在意:“我也沒指望他入閣拜相,考過就好。”
“等他考中進士,就安排他去戶部,專門負責核算賦稅。”
戶部聽到這個訊息差點嚇死,皇上這是安的什麼心,帥嘉謨要是像在歙縣那樣來把戶部的賬冊都算一遍,那還得了。
三月十五是殿試時間,皇帝親臨皇極殿,策題發下,考生開始作答。
朱翊鈞挨個看了一圈,看到了帥嘉謨,卻沒看到張敬修。
後來他問張居正才知道,張敬修會試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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