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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思捷甘拜下風,不再說話,進入風捲殘雲模式。
李納瞠目結舌,也加快了進食速度。
吃完飯後,李納往傳達室方向走去,廖思捷拉著他問:「你去教學樓幹嘛?中午有一小時的午休時間,我們可以回寢室休息。」
去傳達室和去教學樓是一個方向,李納只好解釋:「我的行李放在傳達室裡。」
「那我也去傳達室。」廖思捷說,「幫你一塊兒扛行李。」
在去往傳達室的路上,他倆經過一個籃球場,看到有個人正在打籃球。
李納對籃球不感興趣,但是這個人打得有點奇怪,每次投籃後,他總要停下來從褲袋裡掏出一張紙巾,往鼻子上抹兩下後把紙巾團成團往垃圾桶扔,然後接著投籃、掏紙巾、投籃……如此迴圈往復。
他投籃很準,但是紙巾團扔得並不是那麼準,垃圾桶周圍散落了好多。
有一個保潔阿姨守在旁邊,每次都會用垃圾鉗把那人沒扔準的紙巾團夾起來丟入垃圾桶。
李納多看了兩眼。
「他是校董的兒子,你別多管閒事。」廖思捷想起李納是勞動委員,可能對衛生比較在意,在一旁低聲囑咐。
李納聽話地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以後,季理憶往昔。
季理[得意]:我記得高一開學那天有個小矮子一直盯著我打籃球,眼珠子都不帶轉的。
李納[無情]:所以你緊張得一直流鼻涕麼?
季理[尷尬]:……
第2章 換寢
下午李納待在禮堂,參加開學典禮。
典禮的主要內容就是新生聆聽各位校領導致辭,李納發現職務越高的領導講話越冗長,他聽得昏昏欲睡,最後就記得三件事:一是學校董事長姓季,二是學校有臺天文望遠鏡,三是學校食堂飯菜很好吃。
等典禮結束後,新生們回到教室,繼續接受班主任的教育。
幸好範仲承知道自己班的學生已經聽不進去了,並沒有多說什麼,和上午一樣叮囑學生們好好預習就離開了教室。
李納注意到教室最後一排多了一個男生,他似乎感冒了,鼻頭通紅,課桌上全是用過的紙巾。
和中午那個打籃球的人有點像。
大概是太無聊了,那個男生仗著自己的座位離垃圾桶近,開始把紙巾當成籃球,把垃圾桶當成籃筐,表演「三分球」。
可惜投得不太準。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每張紙巾裡承載的鼻涕量不一樣,而且每次紙巾團成團的大小形狀也不同,再加上受亞熱帶季風氣候的影響,教室內的風向總是「撲朔迷離」……種種因素導致了他的命中率不太高。
於是從那個男生的座位到垃圾桶這條直線上離散分佈了大小不一的紙巾團。
李納想起自己勞動委員的職責,作了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鼓起勇氣來到那個男生的座位旁,想勸他別亂丟垃圾了。
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不知道男生的名字,他偷偷瞄了眼男生桌上寫了名字的本子。
「李……理,」李納有點納悶,這男生的父母取這名字是在賣萌嗎,他大著膽子繼續說,「我是勞動委員李納,你能不能好好扔垃圾?」
說完之後李納在心中祈禱,看在一同姓李的份上,這個「李理」能稍微給點面子。
不過他也真慘,一開學就感冒了,而且從他紙巾的消耗量中可以看出來病得還不輕,實在不行自己幫忙掃了吧。
正想離開座位把這些紙巾團掃乾淨的季理停住了。
他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讓他做這做那,如果有人想讓他往西,他就偏偏要往東。
而且這個人不就是中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