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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尋不到一點存在過的蹤跡。
「放心。」重邪拍了拍白珩的肩膀,「若被我揪出那人是誰,定要他碎屍萬段!」
當初在山洞的那些日子,白珩有多難過傷心和無助,重邪的心就有多疼。更何況在將軍府時,白夫人就待自己極好,對於她,重邪也是極尊重的。
不揪出幕後黑手,重邪心難安。
兩人暫時沒有去跟上少年白珩,而是在這傍月城裡轉了轉,只是可憐重邪不過是個靈體狀態,看著那些好吃的,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聞著味,完全吃不到,「白……」
重邪轉身,卻看見白珩正皺眉盯著一個方向出了神,於是重邪也不再嘴饞,飄到白珩的面前,順著白珩的視線看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去看看。」白珩抓住重邪的手,朝著傍月城的一個小巷裡飄去,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從剛才起他就一直跟著少年白珩,當時的自己可完全沒感受到有人跟蹤自己。
若非現在自己看見了,恐怕一直都沒發現。現在看來,那人應當不簡單。
只是剛衝過去沒幾步,白珩與重邪卻像觸及了一道屏障似的,生生被攔住,再也不能前進半分。這道屏障似乎只能困住他們二人,因為他們下方的百姓依舊來來往往暢通無阻。
在白珩和重邪的注視下,那人閃進巷子中,很快便沒了影。
看來是沒法跟上去了。
重邪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問完之後,重邪抬手就要一拳轟開這結界,卻被白珩一把攔下,「這大概是我們的活動範圍。」
白珩感受這道屏障,順著走了十幾步,劃出了一個弧度,倘若這屏障是個半球形的話,那球形的中央,便是少年白珩了。
白珩往向不遠處的客棧,少年白珩就在間客棧裡。
如此一來,倒真是棘手。
「白珩……」重邪皺起了眉頭,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腦子裡若有似無地閃過一些片段,卻怎麼又記不清楚,只能抓著那微弱的直覺說道,「我好像認識那個人,可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
他應當是見過那人的,可是從何地見過,那人的身份是什麼,就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若是衝著我來,必定還會再出現一次,屆時再好好看一看便是。」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白珩倒也不急這一時,若那人死了,倒也便宜了他。
若還活著,那自己絕不會放過他。
暫時沒了辦法,兩人只好去往少年白珩所在的客棧,只是剛到門口準備穿門而過時,重邪就被白珩一把拉住,「我們去別處。」
「為何?」重邪不解,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看了看拽著自己的白珩,總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過了許久,大概是知道瞞著重邪也不太好,白珩便放棄了阻攔,只道,「罷了,進去吧。」
白珩率先走了進去。重邪滿頭霧水,卻也只是落白珩一步,緊跟著走了進去,剛一進門,重邪就明白先前白珩為何不讓自己進來了。
因為少年白珩正抱著一壇酒,整個人坐在窗沿,一邊飲酒一邊抬頭看天空。
如今正是傍晚時分,夕陽半落不落,染紅了半片天空,夕陽旁的雲全渡上了一層金桔色,還泛著些許火燒般的赤紅。明明看起來很溫暖,卻伴著晚風襲來,讓人生出一些涼意。
少年白珩一身黑衣,偶爾吹過來的風撫過他的衣擺,細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已經空了酒罈在他猛然發力的手掌中化為粉碎,最後吹散在風中。
不見酒,不見酒罈,全消失在了少年白珩的手中。
重邪默默看著這一幕,什麼都沒有說。他能理解白珩的一系列行為,心裡又止不住地心疼,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