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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境,要消失了嗎……
那這些由夢境而生的人,是不是也要消失了?
重邪垂下了手,突然變得有些失落,雖然他與夢境之中的人還建立不起什麼深厚的感情,但這畢竟是根據白珩他母妃心中所想所編織的夢境,如果就這樣破壞了……
那他母妃,就會永遠逝去了吧。
重邪突然想起了什麼,瞳孔猛地睜大,他問王叔的幾個問題裡,王叔的回答是什麼來著?
白珩與他母妃的關係很不好,可是與自己的關係,卻是十分恩愛。
夢境最美好的地方,不是白珩原諒了她,而是白珩過得很幸福嗎……
就在這時,廚房方向傳來「轟」地一聲巨響,重邪立馬收回了所有的思緒,轉身跑向發出聲音的廚房。
剛剛跑到目的地,重邪就驚奇地發現王叔家的廚房……塌了。
白珩站在廚房外,月白色的衣衫倒是一點灰塵也沒沾上,風度也沒有失掉半分,回頭道,「抱歉。」
聞聲而來的重邪&王叔&王嬸,「…………」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幫你們收拾!」重邪立馬衝上前,結果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房子又「轟」地一聲巨響,報廢得更加徹底了……
重邪被糊了滿身的灰塵,張嘴「噗」地吐出一口灰,轉身不好意思地看著王叔和王嬸,略微心虛地說道,「抱歉……」
剛一說完,重邪的視線就對上了躲在遠處的白寒可,看到重邪望了過來的視線,她便立馬轉身離開。重邪哽了一下,他發現,白珩他母妃雙手都開始變得透明瞭……
王叔和王嬸安慰重邪與白珩的話,重邪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目光一直盯著白寒可離開的方向,等到王叔和王嬸都離開了,重邪依舊愣在原地。
「重邪?」白珩輕喚了一聲重邪的名字,喚回了重邪的意識。
「白珩,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重邪轉身,表情有些凝重,「我……」
該怎麼開口,唉。
「我知道你昨夜去見了她,你想告訴我什麼只管說便是,無須擔憂。」白珩拿著剛才王嬸遞來的手帕,輕輕地給重邪拭去臉上的灰塵。
「也許寒淵那時,她一直在守著你。」重邪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當時我沒有出手,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白珩沒有說些什麼,只靜靜地幫重邪處理了身上的灰塵,無數水珠在重邪身上滾動,只帶走了塵土卻不沾濕一片衣襟。
從衣裳,到發梢。最後重邪身上的灰塵都被清除乾淨了,白珩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重邪也沒有催促,他知道他說的話白珩都聽進去了,但總歸是要給白珩一些時間做出選擇的。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最後重邪聽見白珩輕聲道,「走吧。」
去往白寒可住處的路上,重邪偷偷打量著白珩的臉色,發現同歸真陣裡白珩再次見到寒淵時一樣。
平靜,平靜得令人捉摸不透。
其實無論是神還是魔,他們都活得足夠的久了,漫長的一生中,幾乎看遍了人生百態,看遍了一個朝代的興起與衰落,看過了太多太多。
有些太過久遠的東西,他們自己也記不太清了。但有些東西,卻也會像刻在骨子裡似的,無論多想將它剔除,除了更痛苦之外依舊記得很清楚。
時間帶給白珩的,究竟是坦然,還是掩埋,重邪也說不準。
兩人很快就到了白寒可的屋子,重邪站在外邊沒有選擇跟進去,白珩也只看了重邪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於是自己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破,東西卻擺放得很整齊,只是依舊簡陋得不像話,一點也看不出住在這裡的女人是曾經的天帝的妃子。
白珩一眼就看到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