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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警察了。&rdo;袁適從我的煙盒裡拿了根煙，又塞了回去，&ldo;不過這真能騙得了他自己麼……我是說，以他在犯罪研究上的水平，應該很清楚自己是哪類罪犯。&rdo;

&ldo;這個啊。&rdo;我從床頭拿起手機，&ldo;一會兒有機會你問問他吧。&rdo;

袁適沉默了幾秒鐘：&ldo;不會說你知道怎麼聯絡他吧?&rdo;

&ldo;不知道。&rdo;我緩慢、堅定地撥號，沒有一點遲疑，&ldo;但我大概猜到他會怎麼進中德大廈了。&rdo;

他當即躥了起來：&ldo;怎麼進?&rdo;

我把電話的擴音開啟，放到了桌子上，幾聲等待音之後，沒人接;我按下重播鍵，袁適看到號碼，大驚失色：&ldo;你瘋了!&rdo;

這次響了一聲電話就通了，對面問道：&ldo;餵?&rdo;

袁適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ldo;餵?誰啊?說話!&rdo;

我舔舔嘴唇，突然不知該從何說起。

&ldo;你個小兔崽子!&rdo;

我嘆了口氣：&ldo;頭兒……&rdo;

&ldo;姓袁的跟你在一塊兒麼?&rdo;

袁適看著我，逐漸鎮定了下來：&ldo;白局長，我在。&rdo;他再笨也該反應過來了，能在中德大廈周圍佈下這麼多監視點，梁梟辦公室正對面的酒店裡都住了什麼人會沒查?我看破了老白設的局，領導一樣掌握著我的行蹤‐‐只不過彬大概兩樣都發現了而已。

&ldo;想回家住了?那就跟我去市局把問題交代清楚。&rdo;

&ldo;我不是韓彬的同謀。&rdo;

&ldo;你要真是他還能留你活著?趕緊滾回來!別他媽在中德給我搗亂!&rdo;

&ldo;我這就回去，不過……請您對大廈實施圍捕吧，雖說不曉得是不是還來得及……&rdo;

&ldo;圍捕?你看見韓彬進去了?&rdo;

&ldo;沒，但十有八九，他已經在裡面了。&rdo;

2

路過標緻車的時候，我看到副駕位置上曹伐叼著菸捲，一臉迷惑地盯著我倆。袁適對口臭哥相當不屑，卻也同樣迷惑於老白的決定：&ldo;明明外圍人手充足,為什麼讓我們先去探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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