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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座。

&ldo;就算很像，所以呢?&rdo;我竭力擠弄出學生求教的虔誠姿態，肚子裡卻忙著搜羅冷嘲熱諷的槍炮飛彈，不料袁適只搖了搖頭，無奈，或是遺憾，幾近悲傷。

&ldo;我仔細考慮過，你說得有道理。韓彬信手點了這麼幾個點兒，也許只是為了誤導我們……畫的是什麼無所謂，只要能把當時剩餘的機動警力引到一個通訊訊號不暢的地方就ok了。&rdo;他滯重地坐了下來，右手摳著深藍色襯衫的袖釦，&ldo;當我拼出這個圖案的時候，自己都在嘲笑自己……我想了很多種可能，還找來西洋棋的經典殘局做比對，試圖從中解讀出有意義的線索。&rdo;

他的樣子讓我很不好受。

&ldo;沒有意義，沒有任何意義。&rdo;似乎是為了增加我的負罪感，他繼續說，&ldo;我不能解釋他為什麼這樣畫，也不明白他是否為了完成這個圖案刻意選擇過謀殺目標或作案地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他是獵人‐‐或者他正被其他獵戶追殺。&rdo;

&ldo;不必太介懷。&rdo;我放下照片，無目的地掃視著桌上的其他材料，&ldo;我和他相識八年，瞭解的也沒比你多哪兒去。&rdo;

&ldo;他是我唯一無從解讀的罪犯。&rdo;

&ldo;那又如何?&rdo;我想拍拍他，手伸一半又縮了回去，&ldo;我們還是有機會抓到他的。&rdo;

&ldo;梁梟明天就離開，這會是他一直等待的機會麼?&rdo;

&ldo;他在以少打多，就算沒有警車沿途護衛，光靠梁梟自己的保鏢，他成功的機率也還是很低。&rdo;

&ldo;在車底盤或特定位置安放炸彈呢?&rdo;

&ldo;他可能有這個技術，但不會選擇這種方式。&rdo;

&ldo;為什麼?&rdo;

&ldo;這不符合他殺人的準則。&rdo;

&ldo;刺客型人格準則?&rdo;

我原地踱了幾步，最後坐到袁適對面：&ldo;知道他案發後，周圍的朋友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評價是什麼麼?&rdo;

&ldo;好像聽你提過，是認為他殺人一定事出有因之類的吧。&rdo;

&ldo;差不多。&rdo;

&ldo;明白了，安放炸彈存在傷及無辜的可能性，他需要合理化的謀殺。&rdo;

&ldo;所有人都覺得合理，包括他自己在內。&rdo;我又掏出根煙，在拇指上磕打著，&ldo;彬不想被歸為平庸的嗜殺者。&rdo;

&ldo;但他只是喜歡殺人，對吧?&rdo;袁適把桌上的菸灰缸朝我推了推，&ldo;陳娟也好，韓依晨也罷，其實都是藉口。&rdo;

我機械地磕著煙，感覺手指越來越涼。

&ldo;所以他不隨意殺無辜者，因為這會讓他顯得低階，至少如果有一天案發，他不願和joseph vacher或是peter sutcliffe歸為一類……他肯定不只殺過這麼幾個人。&rdo;

我把煙慢慢地捻碎。菸草在手指間摩擦，吸走了汗水。

&ldo;他親口告訴過你吧?&rdo;

撕開過濾嘴上的包裝紙，把淺黃色的中心部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沒什麼特別的味道，不過我的鼻尖似乎也很涼。&ldo;嗯。&rdo;

&ldo;也好。至少不用擔心他會襲擊監視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