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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鋒似乎在品味著我話裡有沒有賣乖或嘲諷的成分，過了會兒，反倒自嘲地笑了：&ldo;你說對了，我確實沒把握。你小子不簡單。&rdo;

我拽過揹包，收起武器，點了兩根煙，遞給他一根：&ldo;我還是打算去邊境碰碰運氣。&rdo;

&ldo;夠死性的。&rdo;

&ldo;不過我只打算轉一圈兒，如果他真的翻山越境，就算了。彬對我而言一樣是很重要的人，犯不上那麼窮兇極惡地逼他。反正這行我也幹煩了，回家要個孩子，找安保公司掛個閒職，沒事找你和時天喝喝酒，聽聽&l;弒子&r;行動的秘史……也挺好。&rdo;

&ldo;呵，有點兒意思。&rdo;黃鋒突然伸出寬大的手掌握住我的右手小臂，我早已習慣他違反生理常識的定位能力，沒躲，依然保持放鬆。他攥了一把，喃喃道：&ldo;嗯，是不好說……&rdo;

&ldo;對了，我還有個不明白的事，請教一下。&rdo;

黃鋒很給面子地示意我問。

&ldo;彬這樣的人……我是說以我八年來對他的瞭解，他不像是會出賣別人的敗類。&rdo;我手裡玩著煙，&ldo;他當年為什麼會出賣你們隊的那批人?&rdo;

他面朝我的方向，很努力地吸著煙琢磨，並且謹慎地把菸灰彈到花圃外，到後來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ldo;沒有，他沒有出賣過我們……&rdo;

&ldo;陳年舊事，也確實沒必要糾纏。&rdo;我不想破壞剛建立起來的睦鄰友好關係，況且時間有限，便站起身，&ldo;彬真的來過麼?我是說最近。&rdo;

&ldo;你該出門問問那些盯梢的二五仔有看到過別人麼?&rdo;

&ldo;那好，我先去尋尋，找不到就回來跟你喝酒。&rdo;我背上包，想伸手和他握握，卻發現他的超能力感知這次沒起作用，也許是我身上已經沒有敵意了吧。

&ldo;吃了飯再走吧。&rdo;黃鋒的手抬了抬，似乎不確定我是否有所動作，&ldo;老婆今天帶我家崽子回來，她手藝不錯。&rdo;

意外的禮遇，我還真有點兒動心：&ldo;哦?夫人回來了。孩子放假?&rdo;

&ldo;沒。頭兩天東興那邊地頭上的好像在和對面的越南人鬧矛盾，說是爭&l;五甘&r; 在芒街的地盤，陣仗越搞越大……反正是不太平，我就讓他們先回來再說。&rdo;

我心裡咯噔一下，猛地想起時天曾經的告誡。

&ldo;如果彬不在了，你會照顧陳娟的女兒麼?&rdo;我一邊匆忙整裝一邊問。

&ldo;有的是人，輪不到我。&rdo;黃鋒側耳聽我收拾利落，還是問，&ldo;真不留下吃飯?&rdo;

&ldo;下次的。&rdo;我趕時間，顧不上不好意思。

&ldo;嘿!小子!&rdo;他叫住我，沉聲道，&ldo;他沒出賣過我們。&rdo;

我這會兒實在無心去演繹羅生門，含糊應了一聲，忙向外奔，把黃鋒的自言自語留在了小院裡‐‐

&ldo;他從沒出賣過我們任何人。&rdo;

&ldo;你主動挑釁黃鋒?而我們現在還能在同一個次元裡通話?&rdo;袁適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扭曲，&ldo;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肯定是為活命犧牲色相來著。&rdo;

&ldo;他畢竟有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