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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告知懲戒或處罰決定將在市局開會研究後下達。估計輪不到我吃牢飯，後果什麼的也就無所謂了。我叫住老白，想跟他單獨聊幾句。

領導待閒雜人等離開後，奇蹟般地沒對我發火，而是點撥我考慮下調到治安處那邊的冷門隊，或是找個轄區相對輕鬆的派出所。

我感激地接受了老白的好意：&ldo;頭兒，我得求您幫個忙。&rdo;

老白伸出雪茄般粗壯的手指敲了敲我腳上的戒具：&ldo;我看你戴這個挺合適。&rdo;

&ldo;呃……不是這事兒。&rdo;我想裝嬉皮笑臉，無奈缺齒漏風嘴不跟勁兒，&ldo;您還記得那個石瞻吧?&rdo;

&ldo;什麼玩意兒?&rdo;

我知道他記得。&ldo;就蔡瑩假綁架那案子……哦，是這樣，我答應過石瞻一事兒‐‐他現在人在茶澱服刑呢‐‐就是，能不能幫打聽下蔡瑩和那孩子葬哪兒了，然後通知一下他。按說這事不該勞您大駕，可您看我這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完不了事，再說您跟監獄局上上下下的關係又……&rdo;

&ldo;你他媽還嫌自己跟罪犯走得不夠近是吧!&rdo;老白的反應倒沒讓我感到意外，&ldo;想好打算下沉去哪個派出所，沒準兒我還能給你說句話。老實待著吧。&rdo;

一看老白轉身要走，我急了：&ldo;領導，我還有件事得向您匯報!&rdo;

白局連頭都沒回。

&ldo;是關於韓彬給張明坤打過的那個電話……&rdo;

老白停在門口，半側頭瞄著我。彬一個電話逼得張明坤跳樓的事早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案發時雙方沒有發生直接接觸，電話裡的內容也無從查證，連控他侮辱罪都沒戲。張明坤最終是按自殺處理的。

不過老白還是轉了回來，揚下頜示意我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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