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那些口子大多隻是皮外傷,重邪抬手便將那些口子一一治癒,可這孩子身上實在太多傷口,重邪耗盡全力,也僅僅治癒了二分之一。
「噗。」重邪沒忍住,吐了一口鮮血,他的能力受到寒淵的影響,十分只發揮出了七八分,全用在了給這孩子療傷上,深知再這樣下去,從寒淵出去都艱難。
重邪將身上外袍褪了下來,包裹住白珩漸漸失溫的身子,將人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裡然後再把父君給他救命用的丹藥餵給了那孩子,卻不知危險在身後悄然而至。
被關押於此處的惡靈大多對魔君殿有不滿,先前他們對重邪還有些忌憚,如今看他一副脫力的模樣,紛紛現身,飄浮在寒淵的上空,一臉的貪婪與憤恨。
「我要是為了救你賠在這裡了,你可得對我負責啊!」重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還是別那麼衝動孤身一人進入寒淵。
可若是來晚一步,這孩子就該是一具屍體了吧。
重邪將人輕輕放在地上,雙手撐地,勉強地站了起來,手中長弓浮現。緩緩將弓拿起,將弦拉滿,紫色的靈氣凝聚成長箭。
長箭破空,在雲端化做漫天繁星,擊在那些惡靈的身上。
「這招怎麼感覺我在放煙花似的?」重邪無力地跪倒在地,臉色愈發蒼白,可如今要想出去,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父君救命啊!!!!」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重邪的身前,抬手一揮,將周圍的惡靈瞬間擊退,「淨給我惹事。」
「父君,他……」重邪將那小孩抱在懷裡,等著自己父君將他一同帶回魔君殿。
「你已仁至義盡,他……不可帶走!」魔君一把拎住重邪的衣領,跟拎小雞仔似的,準備將他帶出寒淵。
「為什麼!他不是惡靈,寒淵這麼危險,他一個人在這怎麼行!」重邪掙扎著要下來,卻被魔君毫不留情的腳步帶得越來越遠,只能睜大了眼看向那個孩子,「父君,你!」
「重邪,那是他的命。」魔君飛身而起,和重邪一起離開了寒淵,淡淡道,「他若是死了,也是他的命,倒是你,私闖寒淵,禁足千年!」
二人走後,白珩悠悠轉醒,看著自己身上披著的外袍以及治癒大半的傷口,疑惑之間卻又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哽咽著輕輕說道,「母……母妃?」
回憶自此結束,重邪禁足一千年,再次回到寒淵時,那孩子已經不在了,可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重邪便主觀地認為他已經死在了寒淵。
還十分痛心地給他立了塊碑……
那孩子若真是白珩,知道我給他立了塊碑豈不是要打死我?
「喂!你找我下來,就是讓我看你發呆?!你是不是有毛病???」司命氣極,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重邪一個胳膊肘勒住脖頸,拉了回來。
「咳咳咳!放手!!」司命一胳膊肘打在重邪的肚子上,逼得他吃痛鬆開了魔肘。
「哎,玄清,白珩去過寒淵對不對?」重邪問道。
卻不曾想,司命一臉疑惑地看向重邪,沒好氣地說道,「帝君去沒去過寒淵,我怎麼知道?我還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也是,若那孩子真是白珩,那時候司命都尚未出生,重邪便換了一個問法,「命格薄上沒有寫嗎?」
「帝君白珩與天帝御澤早已衝破命格的束縛,並不是我命格薄上能出現的名字,換言之,他們的命不由天註定,而是握在他們自己的手裡。」司命解釋完,便也不想再多做停留,他還要回去和小姐妹們討論剛才看的年度愛情大戲呢,於是隨口提醒道,「對了,過幾天狩獵大賽,帝君可能會有危險,你要是擔心他呢,就偷偷跟上。」
說完司命還刻意壓低威脅道,「不準告訴別人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