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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閃爍,兩根銀絲分別捆住了方奎和安晚。如今鬼伶草封印已解,白珩已經做完了自己想做的,於是幾步上前,站到方奎面前,指尖在他的額頭輕點,輕而易舉地將方奎的魂魄抽了出來,裝進了一個瓶子裡。
安晚,「…………」所以他一直在逗我們玩嗎??
他完全可以在第一天發現徐祈安被鬼族上身的時候將方奎取出來不是嗎??
安晚只感覺自己彷彿受到了戲弄,怒火襲卷胸腔,大睜著眼瞪向白珩,「你太無恥了!!」
白珩,「…………」
「你明明之前就能把我們捉住!你是不是就等著我替你解開封印?!!」安晚面目猙獰,氣得就要跳起來咬人。
「是。」
安晚,「……」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安晚反而被氣得立馬呆住,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些什麼。
白珩懶得再與這女鬼交談,走到她面前,指尖一點,便將她的魂魄也從徐思安的身體裡抽出,裝入另一個瓶子之中。
剛剛做好這一切,一直躺著的徐老爺就幽幽轉醒,時機巧得不像話,先是懵逼地看著自己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然後轉頭才瞧見不遠處自己一雙被銀絲捆著的已經昏迷了的兒女,一時半會回不神來,結結巴巴道,「白……白珩……公子,思……思安她也?」
「嗯。」
聽了白珩這毫不猶豫且異常直白的回答,徐老爺一個沒受住,差點再次暈過去,「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
等徐老爺哭著錘地許久,白珩才想著也許自己需要解釋一下,於是淡淡開口道,「他們二人身上的鬼魂我已取出。」
徐老爺,「……」那……為什麼不早說?
徐老爺看了看徐思安與徐祈安,確認兩人只是暈了過去之後才小心地開口問道,「白公子,那其餘人現在如何,我先前聽那鬼魂說要解開那封印,引來萬鬼,現在……」
「現在萬鬼就在你家院子裡。」白珩面無表情答道。
徐老爺,「………………」
「白公子,那鬼伶草實在不祥,如果還為我家帶來了這等禍事,可否最後請求白公子再幫老夫一忙,將這鬼伶草弄走,越遠越好……」徐老爺心疼地看著自己兒女因為這鬼伶草遭受此等罪,徐家的商鋪近期也因為這些事情而虧損不少,一大堆破事弄得他焦頭爛額。
全是這個玩意搞的鬼,還傳家寶!簡直是禍害,徐老爺再也不想看到那根沒用的草了。
況且這草對人的好處極少,幾乎是對魔族和鬼族才有極大的作用,他一介凡人,哪需要這東西。
「嗯,我會處理的。」白珩轉身,朝門外走去。
「白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徐老爺跟著白珩就要跑出去,結果剛一出到門口,就看見了天空中飄浮的萬千惡靈。
徐老爺,「……」
白珩看著那萬千惡靈,只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隨後一支紫色長箭劃破長空,帶著強大的威壓破風而上,在空中化成無數星輝,擊在那些惡靈的身上,瞬間消滅了一大半的惡靈。
白珩握著門沿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看著那點點星輝在夜空之中慢慢消散,心裡瀰漫著無法道明的情緒。
有些苦澀,又泛著一股酸楚。明明是該歡喜的時刻,卻好像萬年來的等待與煎熬以及失而復得的不易突然炸開,連帶著白珩的眼眶都微微泛紅。
重邪……
我入寒淵千年,嘗遍人間九苦,自覺世間萬物再也驚不起我心間一點波瀾。
可原來,只不過是你沒有出現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中邪是最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