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交談與結束(第1/3 頁)

如傾塵所料，當那無數神之眼的光芒閃爍之時，一心淨土之內的勝負已然分出。

艱難的對戰，凡人對神明的挑戰，終於落幕。

以熒的勝利告終。

“我會廢除眼狩令。”

影遵守承諾，如此說道。

“太好了！”

派蒙歡呼一聲，抱住了熒。

熒摸摸她的頭，身心都放鬆下來。

“不過關於稻妻未來的走向，我還需要仔細考慮。”

“唉，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你的子民們呢？他們的願望，已經超脫了時間、空間的距離，已然無人能將其扼殺。”

八重神子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

“可以超乎神明的預料，甚至將神明的工作取代。”

熒補充了一句。

“這是你在璃月的收穫嗎？”

神子輕笑一聲，“人們向前奔跑，將神明甩在身後？那我們，又為什麼要自顧自…一廂情願放棄前進呢？”

作為影最好的朋友，神子對她的瞭解可謂透徹。

與其說自己是她的眷屬，神子更覺得自己是她的姐姐。

真死亡後，影的姐姐。

正因如此，對於影的做法，她才會覺得像是小孩子。

“前進所帶來的那些失去，你也同我一起見證過。唯有永恆，唯有永恆才能…”

影閉上了眼睛，執著地說道。

她想起了往事。

“說到底，你只是想永遠地守護你所心愛的稻妻，是麼？”

“你說得，有些太過輕描淡寫了。”

影轉過身子。

“可這個國度，是否有永恆存在的價值呢？看看最近的稻妻吧，兩位神明降臨稻妻，不，準確來說，是三位神明，他們改變了稻妻的局勢。影，你所謂的永恆，太過脆弱了。”

“那是不可抗力，我自會處置。”

影聲音裡帶著冷意。

“處置？還是用武力嗎？你有把握嗎？打不過，你又該如何？”

“…”

場上瞬間沉默下來。

熒看了看爭執的兩個人，眨了眨眼，舉起手小聲說道：“那個，我覺得，沒必要打吧？傾塵他們雖然有點那什麼，但總體來說還是挺好的。”

“呵呵，我只是打個比方罷了。”

神子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稻妻需要的，不是永恆不變，而是去學會應對變化。人們需要的，也不是你永恆的許諾，而是你的注視。”

“注視？神之眼麼？人類的生命不過百年，他們無力承擔那些失去。”

“可是失去神之眼，也是一種失去吧？”

熒抿了抿唇，說了一句。

“…失去神之眼，不過是失去了願望，對他們並沒有太大影響。”

影皺了皺眉。

她答應廢除眼狩令，不過是因為承諾，她並不覺得眼狩令的存在是錯誤的。

“不，影響很大的。”熒鼓起勇氣直視影，反駁說：“我見過了那些失去神之眼的人。他們有的人，失去了勇往直前的信念；有的人，生活宛若行屍走肉，不知意義；有的人，連父親告誡他的話都忘記了，這難道不是失去嗎？”

“這…”

影啞然。

“呵呵，小傢伙，你這小嘴，可真厲害呢。”

神子捏了一下她的臉，“能把影都說的啞口無言。”

說完，她又看向影，“諾，你聽到了？鎖國以後，你沒有注視過他們，也沒有傾聽過他們的話，對於他們的現狀並不清楚。永恆本身，也是在失去。人們失去願望，稻妻失去未來，這樣的國度，不過是一具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