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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奕的視線落在那杯檸檬水上，語氣陡然間悲涼了幾分，「第一次見你是在頂樓，我趁你不注意，看了你很久，我當時就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人這麼相像。」

相像。舒涵有些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出聲，只是聽他說而已。

姜奕繼續說：「我曾經交往過一個女生，她很好，我很愛她，但卻因為家裡人的反對，最終沒有走到一起。我當時為了她差點放棄了姜家的繼承權，不過最後不是我先妥協，是她。她說她受不住這種日子，不被祝福的戀情是沒有幸福的。我當時挺恨她的，覺得自己為她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只是一句沒有幸福。」

舒涵輕聲說：「那你現在還愛她嗎？」

「愛。可是沒用了。」

「為什麼？」

姜奕抬頭深深看著舒涵，眼尾微紅，「因為她死了。」

舒涵握杯的手陡然間一顫，杯中激起水花，如同這一場困在杯中的海嘯。

「她有先天性心臟病，無法生育，可她從未告訴過我。可能是因為這個吧，她才執意要和我分手。我當時為了報復她做了很多瘋狂的事，直到後來，她一個人死在了國外，我才知道，她有這個病。所謂註定沒有幸福，是指這個。」

沉鬱的語調，比吃一口青檸更讓心裡酸澀。

舒涵想到剛剛逛街時，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種透過她想去追尋某個身影的眼神。

原來這才是答案。

「對不起，舒涵，我無意把你當做她的替身之類的，這很荒誕。我只是情不自禁，想著再看她一眼，即使是一個謊言，就像喝醉了麻痺自己。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所以我一直都剋制著，不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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