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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人,得告訴我他的真實名字,哪怕有個第幾代呢。不過也不好找,很多背屍人從接過傳承開始就不用以前的名字了,名簿也都遺失了。」老寨長拍拍姜深的肩膀,「他不告訴你,即是緣分到此即止,小夥子別太執著。」
姜深抬起頭,表情怔愣。
他的眼瞳裡,老寨長年邁的面容成為定格,皺紋仿若溝壑,渾濁的眼睛好似大山烏雲滿布的雨夜。
畫面漸淡。
姜深遊離的聲音跟著響起又落下:「是啊。也是。」
影院陷入黑暗,溪水與清風的聲音慢慢響起。
螢幕上一行行小字逐漸浮現。
「我彷彿墜入幻境,時常懷疑與動搖。」
「不過你應該知道。」
「這座大山深處,有一隻名為燁燭的孤魂野鬼。」
「如果我忘記了,麻煩你幫我記得他。」
「幫我,謝謝他。」
光芒驟現。
遼闊空茫山崖上,一個落寞的人影雲淡風輕地坐著。
鏡頭拉遠,山崖與人與一座座懸起的棺起融進廣袤的大山裡。
最終匯合成《歸路》兩字。
——
哭泣聲小小得響起,影片開始播放花絮。
鄭元在前面跑,孫博弘牽著金毛慌張失措,後面的大鵝肆意張揚,嘎嘎叫著好不威風。
雜亂吵鬧的場景讓許多觀眾破涕為笑。
後面一段是劇組殺青離開大山前。大家鬨笑著,慫恿同伴對著大山喊話。
孫博弘年長些,又因為帶狗進組經常被人鬧著起鬨。第一個被推上前。
「哥喊新的一年片源不斷,紅紅火火!」
「孫哥,賺大錢啊!」
孫博弘牽著金毛,看著群山突然大喊:「希望孫蛋蛋活得久一些!」
金毛懵懵懂懂,興奮地叫了兩聲。
鄭元被拽上前去時,不懷好意又有些羞澀地瞟了一眼廖嘉宇:「希望廖導少喝點酒,他吹了幾個月鑲在他柺杖上的石榴樹其實是假的!希望大山庇佑下廖導,別讓小老頭被騙了!」
廖嘉宇氣得給了鄭元一柺棍,接著喊:「希望鄭元給我補一塊石榴石!
後面鬨堂大笑。
廖嘉宇沒停:「我得給小鄭拍部戲做回禮。」
鄭元看廖嘉宇得意洋洋的表情,整個人大型犬一樣哭著撲了過去。
寡言少語的朗景氣場很足,他說:「惟願山河永存,人久留。」
賀執被留做大軸,被劇組扯上去時無奈笑笑:「我沒什麼想說的,希望小周導廖導身體健康吧。敬大家啊!」
廖嘉宇對此憤憤不平,嚷嚷著他身體好得很。
劇組大家也調侃賀執,說周導那麼年輕,怎麼就身體不好了,賀哥是不是積怨已久。
賀執還穿著平燁燭最後一幕的服裝,他坐在山崖上,像極了那個姜深尋不到的孤魂野鬼。
大家說笑著離開。
一隻蒼白勁瘦的手突然出現,放下一隻紙鶴。
鏡頭被剪輯師瘋狂拉近,還在邊角里標上了「這是我們周導」幾個字。
被放大的畫面很是模糊,但依然能看清展開雙翅的紙鶴上寫著:
——敬大山,敬你我。
作者有話說:
《歸路》的劇情因為和賀執周沉的感情聯絡太緊密了,前文斷斷續續寫了很多很多,有些片段以不同形式反覆出現過。這裡再一一複述太重複了,希望不會對戲中戲造成不連貫或者表達不清的情況。
關於《歸路》,其實有寫過一版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的結尾,是講姜深在郵局裡查到了一封信。信裡只有一句話:「心有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