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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這樣的,今天也沒有什麼不同。
經過田甜家門口的時候,聽到了田甜的哭聲,趕著回去上課沒敢逗留,只跟二爺爺說了聲放學過來看她。
到了學校,才知道她的桃色新聞已經流傳了幾個小時了。
她走進教室,看著黑板上寫著的「楚軒和房秋實是一對」,覺得挺好笑的。
不動聲色走過去把黑板擦了,隨後坐下安靜地寫卷子。
可這群正值青春期的年輕小夥子姑娘們,全都是躁動不安的惹禍精,也沒有幾個指望自己能考上大學,所以把晚自習當做了遊樂場。
一個個在那瞎起鬨,一會兒又有人去寫,楚軒還沒來,房秋實再怎麼擦也無濟於事,乾脆不管了。
這就導致,數學老師方礎過來的時候,看了個正著。
他是78屆的應考生,沒考上就來這裡當了老師,見狀嘆了口氣,問道:「誰寫的,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大家全都看向錢興,錢興站起來後卻倒打一耙:「老師,是房秋實同學自己拜託我寫的,她說她可喜歡楚軒了,她想跟楚軒表白。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同學啊,他們下午還在小樹林約會呢!」
方礎都在這裡任教五六年了,什麼滑頭學生沒見過,一看錢興那眼神閃爍的樣子就知道是謊話。
他懶得跟這種二流子囉嗦,轉身把黑板擦了,說了一句:「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下次再讓我看見,我就只罰你。」
錢興一聽,得嘞,又一個護犢子的!
這個房秋實到底有她孃的什麼魔力,居然讓一個又一個男的為她神魂顛倒?
長得也不算多美艷啊,一看就是乖乖牌死讀書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頂著已婚人士的身份才顯得特別違和,特別讓人不爽。
這要真是個妖艷貨也就罷了,他也可以勾搭勾搭,可這一看就是老古板,生人勿進的,他除了給她鬧點花邊新聞騷擾騷擾她,好像也沒別的樂子可以找了。
只得氣呼呼地坐下來,心裡又開始醞釀別的餿主意了。
導致一晚上課幾乎沒聽,等後來月考的時候,不出意外考了個倒數第一,這都是後話了。
這晚下課的時候,房秋實沒有像往常那樣,等人都走了再走。
這次她提前收拾好了書包,下課鈴一響就跑出去了。
校道上亮著昏黃的路燈,將梧桐樹的身影拉長,一地婆娑的影子裡,一道嬌小的身影輕快地閃過,乘著桂花的甜風,撲到了校門外。
門外有接孩子的家長,見第一個衝出來的是個女孩子,沒有多想什麼,可一看這女孩子居然跳上了一個男人的車,當即八卦起來,說這年頭學生怎麼都處物件了,學校也不管管。
有碧水村的說了一句:「嗨,什麼處物件啊,人家是正經的小兩口。男的就是那個姓陸的,跟黃老闆一起建廠子的那個。」
「怪不得連學生都騙到手了,這女生家裡也不管管?」不認識房秋實的一頭霧水,還在那感慨這是一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世道了。
碧水村的立馬解釋道:「什麼呀,她就是去年咱們鎮上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通江村房家那個小女兒!不是被她爹媽逼著嫁人了嗎?沒去上。」
「這什麼意思?考上了不去上是她自己的事啊,怎麼又來復讀啊,那不是擠佔咱們孩子的名額嗎?」
「就是就是,得找校長理論理論,哪有結了婚還來復讀的,咱們家孩子都要被這種人搶了機會!」
「可不能啊,她男人建廠子呢,你們不想廠子建成了有機會去廠裡上班啊?哎呦,就你家虎子那成績,再讀一百年都沒用,還是別得罪人,回頭白白浪費了這樣好的機會。」
這麼一說,人群立馬轉了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