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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幫師兄帶飯什麼的,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他也不怕小師弟意識到自己正在暗戀實驗室的師兄,畢竟小師弟都已經知道他是gay了,那麼他有喜歡的男生多正常。
然而陳知確完全沒有多想,現在的他正堅定地以為學長喜歡的是自己的呢,還以為學長這隻保溫桶是為自己做的早餐做多了,所以順便帶給實驗室的師兄們一起品嘗的,就是不知道等將來陳知確知道了真相,該有多麼悲傷……
……
確實如溫詩侶所說,他這次生病並沒有很嚴重,主要就是缺乏睡眠。
並且之後的一週,在陳知確的強烈要求下,溫詩侶沒有再早起做早餐了,每天早上為自己多爭取了起碼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一下子就將過去缺乏的精神養了回來,這病也自然而然地好了。
病好了之後,按理來說,陳知確又應該找機會和學長說清楚了。
結果沒想到緊接著,溫詩侶的實驗室就進行了最後的衝刺階段。
溫詩侶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起得也一天比一天早,甚至連原本準備病好之後就恢復的早餐也徹底沒時間做了。
本來兩個人不同年級不同專業,能見面的機會就少,也就早晚兩次機會,現在一下子就砍掉了其中之一,陳知確不可謂不辛酸。
等到晚上,陳知確都上床了,溫詩侶才從外面風塵僕僕地回來。
要不是陳知確每次都假裝自己出去喝水或者上廁所,強行與學長恰好碰到然後說幾句話,他們這一整天下來都見不到一次面的呢。
看著學長忙得跟陀螺一樣的身影,陳知確又默默想,學長都這麼忙了,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向學長攤牌,豈不是故意在給別人添麻煩,還是再等等吧。
然後陳知確又開始糾結了,他既希望學長忙碌一點,這樣自己就有理由一直不需要攤牌了,一邊又因為這樣不上不下、如同一把達摩克利斯劍懸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來一般的、一直無法解決的歷史遺留問題而焦慮痛苦,好像自己現在的擺爛只是一時的逃避,就等著他生日那天徹底引爆一樣,同時又心疼學長那麼忙碌,眼睜睜看著學長漂亮的眼睛底下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
最後陳知確還是想著,他寧願自己多糾結一些,也不希望學長這麼辛苦。
……
陳知確沒有想到,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月。
溫詩侶某天深夜回來,陳知確照例出來晃了晃,堅持每天至少一次,要在學長面前刷刷存在感,增強自己的臉在學長腦袋裡面的記憶。
一開始的時候,溫詩侶也有感到奇怪過,怎麼自己每次回來,都正好碰到小學弟出來喝水或者上廁所。
等到次數多了,溫詩侶也終於品過味兒來了,小學弟估計是一整天看不到自己,想自己了,所以故意挑著自己回來的時候出來見見自己呢。
然後陳知確很快也發現了學長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學長晚上再回來的時候,他連理由都不找了,直接出來在學長面前晃一晃,然後才心滿意足地回房間去。
不過今天這次見面,註定與以往的那些都不同。
陳知確熟練地接過溫詩侶的揹包,打了一個哈氣,靠在門邊有點犯困地看溫詩侶換鞋子:「學長,你今天回來的怎麼這麼晚啊?」
溫詩侶聞言抬起頭,露出了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嗯?很晚了嗎?」
陳知確跟著溫詩侶一起走進去,把溫詩侶的包放在桌子上:「很晚了啊,馬上就11點了,學長你差一點就要被門禁鎖在宿舍外了。」
溫詩侶笑道:「原來這麼晚了啊,我都沒有發現,你是不是困了?你要是困了,就趕緊進去睡覺吧,不需要在外面陪我的。」
陳知確立刻直起身子,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