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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陳知確匆忙到達實驗室的時候,溫詩侶已經被扶到了座位上休息,而實驗室裡只有兩位學姐在,她們手裡也都還有很急切的工作要完成,也難怪照顧不過來。
一位師姐給陳知確遞了兩張衛生紙擦汗,朝陳知確簡單地概括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經過:「剛才我們在顯微鏡房裡看標本,出來就發現溫師兄暈倒他的實驗臺前面,差點把我們給嚇死了,我們把溫師兄扶到座位上坐著,發現溫師兄似乎有點發燒。
「這實驗肯定是不可能進行下去了,但是實驗室裡的其他人都跟著韓師兄去校外的實驗基地裡給教授幫忙去了,人手不太夠,讓溫師兄就這麼一個人就這麼離開我們也不放心,所以在跟溫師兄說了一聲之後,就把你給喊過來了,你看看能不能把溫師兄先送到校醫院去看看。」
在學姐說話的時候,陳知確用手掌試了一下溫詩侶額頭上的溫度,一片驚人的滾燙,再看看溫詩侶被燒得通紅的臉和迷離的眼神,好像一隻迷茫的小動物般難受得縮在椅子裡,陳知確心立刻揪了揪,立刻做下決定:「好,我現在就把學長帶去校醫院,麻煩兩位學姐幫我將學長挪到我背後,我揹他下去。」
「好。」兩位學姐立刻過來幫忙,然而溫詩侶四肢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即使勉強靠在了陳知確的背上,等到需要走動的時候,也很輕易地就從陳知確的背後滑了下來,就是連陳知確的脖子都摟不住。
兩位學姐頓時擔憂地說:「這下可怎麼辦啊……」
「沒關係,我抱他下去。」陳知確話音落下,便在兩位學姐驚訝的目光下將溫詩侶打橫抱了起來。
溫詩侶有點迷糊地睜開眼睛,嘴裡本能地呢喃了一聲:「師兄呢?」
跟在他倆身邊的一位學姐連忙說:「師兄他現在不在實驗室,今天上午教授讓師兄帶著實驗室裡的其他師兄師姐們去校外的實驗基地裡給他幫忙去了,溫師兄你不記得了嗎?」
「實驗基地?」溫詩侶混沌的大腦緩慢地轉運了一下,隱隱約約記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便點了點頭,重新靠回了陳知確的懷裡,朝陳知確聲音沙啞地說,「學弟,不好意思,這次需要麻煩你了。」
陳知確心裡有點不痛快,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幹嘛還要說謝謝,好像他倆多生分似的,他不禁有點悶悶地說:「沒關係的,一點都不麻煩,學長你生病了就不要再說話了,我現在帶你去校醫院看病。」
溫詩侶也感覺自己難受得厲害,好像只是說一句話,就要費盡他全身的力氣似的,便也沒再做聲,在陳知確的懷裡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初做伏地挺身的時候,溫詩侶就已經體驗過小學弟的力氣有多大了,而且那時候小學弟的背脊是那麼寬闊,每一次的起伏都十分平穩,給足了背上之人安全感,今天這回體驗,溫詩侶只覺得小學弟的胸膛也同樣這麼寬闊、溫暖,讓人情不自禁地放下心來。
兩位學姐將陳知確和溫詩侶一路送到了電梯口,幫他倆按下了電梯。
在進電梯的前一刻,陳知確還聽到兩位學姐在說話。
「溫師兄可真關心韓師兄啊,都生病了還惦記著韓師兄去了哪裡。」
「是啊,我早就知道,溫師兄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他也只是看起來比較高冷罷了,實際上對實驗室裡的每一個人都很關心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不過最關心的當然還是韓師兄了。」
電梯便在這最後一句話中慢慢地關上了門。
陳知確的心裡莫名地憋悶,忍不住地腹誹道:你們是沒有見過學長平時都是怎麼關心我的,才會覺得學長好像很關心那個韓師兄似的。
等到了樓下之後,陳知確又用手機掃了一輛電動車,讓學長坐在後面抱緊自己的腰,將學長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