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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桑邪離開的背影,唐宋好像明白她要去做什麼,垂下眉將門上,來到洗手間。
唐宋承認,當她站在浴室門口時,就好像出現在一個案發現場,空氣裡瀰漫著血腥味。地面,洗手池包括牆壁上到處都是血跡,而安雅就好像遇害者,被兇手丟在浴缸裡,滿身是血。
只是看著浴缸裡昏迷的女人,白色的襯衫已經大半被染紅,鋪散的黑髮漂浮在水面,唐宋的心跳突然變快了,邁前幾步俯身用手搭在安雅的脖頸上,手下的溫度冰冷刺骨,如果換做平時,她下一步就是要確認死亡時間了。
而面對安雅,雖然這麼冰冷,但脈搏強而有力的跳動,讓唐宋緊抿的唇角微微勾起。
浴室內一片寂靜,之前唐宋醒來時房間也是安靜的,盯著那個並不陌生的天花板,她知道她在哪裡,只是周圍太安靜了,安靜的讓她有些莫名的煩躁,甚至不安。如果不親眼看見安雅平安無事,她怎麼都不放心。
而此時此刻,這種安靜恰到好處,哪怕見她一身狼藉,傷痕累累,唐宋的心情也隨之變得平和舒緩起來。
好在都過去了,她的安雅沒事,這就夠了。
只是她也知道,安雅喜歡乾淨,等醒來看見自己這樣,肯定不舒服,搭在脖頸處的手指往下,解開安雅白色襯衫的紐扣,當手指抵在胸口時,手突然被安雅的手按住。
唐宋抬起眼,見眼前女子眼睛卻還是閉著的,嘴角卻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你要……對我做什麼……?”
唐宋垂了垂眉,淡道:“你這麼髒,能對你做什麼,自然是幫你洗澡,還是你要自己洗?”
安雅緩緩睜開眼,神色平靜,將手滑落在一邊,沒有血色的嘴角勾起:“竟被嫌棄了,那……你幫我洗罷。”
唐宋很怕安雅這樣深邃而專注的目光,被她這麼盯著,臉頰就不自覺的發熱,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卻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便的很奇怪。不過好在自己性格內斂,又是法醫,什麼大場面都見過了,倒也還受的住,繼續幫安雅將襯衫紐扣解開。
被解開的襯衫並沒有貼在身上,而是順著浮力飄了起來,被染紅的白色內衣若隱若現
唐宋臉上一熱:“……”
“我將你打暈那一下,下手不輕,還疼不疼?”安雅一直看著唐宋,低聲問。
唐宋緩過神一邊幫她脫衣服,一邊回應,“你出手拿捏的力度剛好能打暈我,又不傷我,我自然是沒事。”說著發現安雅這麼躺著,衣服和褲子都不好脫,眉頭微皺,“可以坐起來嗎?這衣服溼的不好脫,還有這水也髒了,需要換新的。”
“你扶我到浴室吧,其他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說著安雅撐起身體,唐宋傾身幫忙,讓她從浴缸裡站起來。
安雅衣服上的血水淋淋灑灑弄了一地水,就連唐宋的外衣都溼了。
唐宋感覺到安雅虛弱的身體微微顫抖,心疼道:“你還是別逞能了,我幫你洗,先把衣服脫了。”言落後,唐宋撐著安雅的身體,幫她將襯衫褪下,抿著唇將安雅後背上的內衣釦開啟。
作為一名法醫,她絕對不是第一次脫人衣服,可這是她第一次脫安雅身上的衣服,她能聽見自己的每一次心跳。
甚至也十分清楚,以安雅的聽力和感知力,早就察覺她凌亂的心跳,不過就算如此,唐宋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緒,抿著唇一口氣的將安雅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一褪去。
唐宋儘量不去看安雅此時的模樣,轉而一雙手託著安雅的腰,將她攙扶著站在花灑下,將龍頭一擰,冰涼的刺骨的水從頭頂落下。因為知道安雅一直洗冷水澡,所以並沒有轉熱,沒過幾秒,卻發現花灑落下的水溫越來越暖,唐宋有些不解的抬眉,隨即怔住。
清澈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