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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字的吐息,都灑在唐宋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涼意,迫使唐宋端了下肩膀。
唐宋點頭,將碎髮別在耳後,目光偏移道:“不過,要看見比較難。”
安雅又貼近了幾分,搖頭:“無礙,我只需要在她附近就好了。”
距離太近了,唐宋抿了抿唇,側身離開,往自己房間走了幾步,解釋道:“我……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安雅只是嘴角微勾,沒有言語的看著她。
唐宋見安雅沒有說話,調整呼吸回到房間,看著眼前已經收拾好的行禮,淺淺的出了口氣。
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她,唐宋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安雅的額頭抵在唐宋的腦後:“你知道嗎……每一次接近你,對於我都是一種折磨……”
這話只說了一半,卻讓唐宋聽不懂了。
“折磨在於……”安雅繼續說著,擁抱又加深了幾分,“我怕我無法自控傷害你……你不曉得,這麼多年來我一向食素,從未殺生,但對宿主,我卻一點都沒辦法抵抗。”
唐宋微微怔住,用呼吸調整繁亂的思緒,將注意力放在安雅的話題裡。只是再次聽見”宿主“這個詞的時候,還覺得那麼不可思議。
宿主到底是什麼?
宿命的源頭嗎?
“我這麼說,你可怕我了?”安雅的吐息,竄入唐宋的脖頸處,癢癢的。
唐宋柔軟的耳根處,莫名其妙的泛著熱。
換作以往或許唐宋會怕,可如今對於安雅這個人,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浮現在唐宋的腦海中,不僅不怕,還很享受與她親近。
這種想法對於唐宋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
唐宋抬手覆上安雅的手背,壓低聲音:“怎會怕,只是心疼你。就因為我是宿主,所以才會這樣嗎?”
安雅搖搖頭:“不僅僅如此……”
很想告訴她,因為她身體裡有銀狼的血,會將宿主血的味道擴散在體外,對於安雅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在醫院,她會差一點傷害了唐宋。
當時是因為身體狀況太差,而現在基本可以控制,只是想親近她,再無其他。
“那……是什麼?”唐宋見安雅半天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轉過身去看她,卻被有些迷離的安雅所吸引。
安雅沉著眉,從鼻息裡深出一口氣,輕聲道:“殭屍的五感十分敏感,視覺、聽覺、洞察力、行動力都已到達常人所不能及的程度。唯獨感情……我們只能學會壓制,卻無法平息。”
唐宋:“……”
安雅望著唐宋,說不出的眷戀:“特別是站在宿主的面前,這個壓制要強於十倍不止,當真……是折磨人。”說完後,安雅不捨的放開唐宋,將雙手放在背後,抬眉看著她,臉上恢復到平時沒什麼表情,淡淡的模樣,可那雙幽邃的眼睛裡,卻彷彿蘊著千言萬語一般。
唐宋承認僅僅被她這樣看著,心跳都不穩了,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唐清開門的聲音打斷,她洗完澡了。
“去看看她吧,我們也該出發了,不然文瑤肯定要跳腳了。”安雅唇邊噙著很淡的一絲笑意道。
唐宋頭輕點,離開房間。
安雅站在原地,身體貼著冰冷的牆壁,淺淺的調整呼吸,閉上眼眸,聽著外面的動靜,嘴角微勾。
唐宋:“阿清,要穿這件衣服嗎?”
唐清:“嗯,外面沒那麼冷,要穿這麼多嗎?”
唐宋:“當然了,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瘦了多少,多穿點,不然見風要著涼的。”
……
姐妹倆你一言我一句的收拾完,三人才離開家門。
來到樂家已經夜裡七八點鐘,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