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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自力更生吧。
腳步一頓,看了一眼身後亦步亦趨的貼身侍衛,還是侍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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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顯然對這水稻還是挺上心的,一路走一路問,見到不同的品種還會停下來仔細觀察一下。而且,那動作神態,比起種田多年的老農民也不遑多讓。
齊達跟在皇帝后面,一邊回答著皇帝千奇百怪的問題,一邊在心頭思索要不要向皇帝提出離開的請求。
這裡的水稻因受天氣限制,一年只能種一季,如果到了南方,一年至少可以種兩季,甚至三季四季都有可能。那樣的話,種子的培育速度就會快上許多。
除此之外,齊達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那就是,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他極力不把那晚的事情當回事,可是庾隱卻顯然認真了,而且還變著法子的提醒自己。齊達已經煩不勝煩,再這樣下去他十有**會翻臉了。齊達不想和庾隱鬧不愉快,他心底還是很珍惜這位朋友,覺得他只是一時想不開,所以想暫時分開一下的好。
而且,雖然自覺是個老頭子,不應該在乎這種事情了,齊達還是每每想到庾隱或者周圍的人提到庾隱的時候禁不住臉紅。所以,他真的需要暫時避開一下修復一下自己的自尊。
至於去哪裡,齊達覺得交州最好。一則那裡天氣夠熱,方便他研究水稻。再則,有張華在那裡,他要借用一下衙門的人手找野生稻什麼的也方便。
“那一株怎麼與旁的特別不同?”皇帝的問話打算了齊達的思路。
順著皇帝的目光向看過去,齊達果然看到了一株與旁邊的粳稻特別不同的水稻,植株相較旁邊的要高上許多,稻穗也要大了些,上面的稻粒也多了不少。可是看看周圍的,就這麼一株,看來是變異的了。
心頭一動,齊達小心翼翼的措辭道:“陛下,臣的稻種裡並沒有此種稻子,想是異種,又或是秈稻與粳稻相交而得。”
“有差麼?”
“若是異種,則可直接留種;若是秈稻與粳稻一時相交所得,則不可留種。”
“怎生分辯?”
“留待明年再種,若是性狀不便,則可留種;若有變化,則不可留種。”
“明年?”皇帝對這個時間不滿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提前。”
“嗯?”皇帝眉毛輕輕挑了一下。他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賣關子。
“南邊氣熱,若是在江南,一年可種兩到三次,因此是不是異種,年內就可見分曉。”齊達說的很光棍。在京裡這麼多年,也許真是沾染了天子腳下的貴氣,齊達現在很有幾分書生的矜持,絕對不會像剛開始那樣聽到皇帝就恨不得趴在地上五體投地。甚至,還隱隱有一種皇帝也是人的平等觀——當然,這點他也只是在心頭想想,還不敢表現出來。
皇帝瞭然的看著齊達,“哦,齊卿想去江南?”
“嗯,”齊達點點頭,皇帝后面的李度衝著他擠眉弄眼示意齊達至少給皇帝行個禮表示一下,可是齊達一時沒反應過來,於是眯起眼睛盯盯的看著李度,試圖猜測他的意思。
皇帝假裝沒有感覺到身邊兩人的眉來眼去。作為皇帝,一定要有足夠的視覺盲點來無視身邊臣子的無禮,不然一定會被氣死——這是大魏皇家從開國時候便傳下來的至理名言,曹賾也一向把這句話奉為圭臬。
那邊齊達終於接收到了李度傳遞過來的訊號,撩起袍襟在田埂上跪倒,“臣……”
“行了,齊卿平身吧。”皇帝懶得和齊達繞來繞去,和他說話太累了,“江南諸州,齊卿屬意何處?”
“交州。那裡稻種多,天氣熱,一年多的時候可以種四季。輪下來,這裡十年才能做完的事情那裡不要三年就搞定了。”齊達面上一派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