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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人暗算佛……佛爺…”
“不知道。”煞神介面:“要不要撕衣裹傷?你的光頭裂了三條口子,你不是銅頭鐵臂嗎?”
“別挖苦人了,誰知道有人暗算?”百戒僧爬起在地下摸索:“快幫我找我的鐵木魚,還有紫金魚錘。”
雲裳仙史正替老道推拿頸部,老道手腳發軟渾身脫力,頸喉受傷不輕,氣管差點兒破了。偷襲的人潛伏在瓦面,丟下麻繩套索,套住老道的脖子往上拖。
老道做夢也沒料到禍從天降,毫無防範怎吃得消?脖子被套雙足一離地,便失去活動能力任人宰割,想運功抗拒已無能為力。
九絕神君狂追黑影,追了半條街,黑影縱高竄低的身法,似乎愈來愈不行了,腳下漸慢。
“你逃不了的,站住!”九絕神君得意地叫,已拉近至五六步內了。
黑影突然往下跳,跳落後街撒腿便跑。
九絕神君愈追愈興奮,片刻間便追了個首尾相連,正想出手擒人,黑影突然向下一蹲,斜移伸腿。
九絕神君一聲驚叫,一撲落空被拌倒在地,總算反應超人,身手俐落,雙手一觸地,便來一次可消去衝勢的前滾翻,雖則姿勢不見得美妙。
黑影如影附形跟到,一腳重重地踢在他的右琵琶骨上。他身不由己,再向前翻,這一腳力道空前強勁,只踢得他眼前金星直冒,渾身骨頭似乎快要崩散了,失去了運氣行功的力量,不知人間何世。
昏昏沉沉間,他只感到被人劈胸抓住向上提,來不及轉念,小腹便捱了三記重拳,如擊敗革。
他重新跌倒,只感到胃正往口腔升起,喉間發甜,痛楚像浪濤般撲來,眼前已看不見景物,呻吟著叫:“不……不要打……打了……”
髮結被人一把抓住往上提,熟悉的嗓音令他心膽俱寒:“還記得老夫嗎?你這卑鄙的狗東西。”
“靈怪……”他虛脫地厲叫。
“你做得好事。”
“你不死,我……我一輩子抬……抬不起頭來……”他發狂般喊叫,右手在摸索。
右手被劈了一掌,語音轉厲:“你還想用溶金掌拼命?該死的東西!”
“我……我我……”
“天地雙殘往何處逃?”
“不……不知道,我們是在……在長沙分手的。”
“你們到巴丘楊家有何貴幹?”
“上……上了人家的大當,想找多……多臂熊勒索,豈知那傢伙已……已經投靠了拔山舉鼎,幾……幾乎把命都……都送掉了。”他乖乖吐實。
“招魂使者那些人,要找老夫有何陰謀?”
“要……要請你加盟。”
“他想得真妙。哼!大概你們已經入了夥。”
“我……我們……”
“老夫不過問你們的狗屁事。你告訴他,少來惹我。他做他的奸臣走狗,我做我的江湖怪客,橋歸橋路歸路。他如果妄想在我身上打主意,我要叫他灰頭上臉。你也一樣。這次我放過你,離開我遠一點,再不死心,下次我必定打斷你一雙狗腿。”
啪一聲響,右腿捱了一掌。
“哎喲……”九絕神君鬼叫,腿痛得像是斷了。
等他完全清醒過來,附近哪有半個人影?
扮靈怪的人是怡平,他離店便到了巴丘楊家,作弄警哨順便透露九絕神君要來的訊息,然後在回程必經的路上等候。料想楊家必定高手齊出,五個貪心鬼決難如意,正好在半途打落水狗。
從九絕神君的口中,他總算知道招魂使者出現祝融蜂的原因了。他對鄢奸的事不感興趣,也懶得過問拔山舉鼎助紂為虐的劣跡。
衡州府以南,吃的是海北(廣東)鹽。以北才是鄢奸的兩淮鹽區。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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