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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擒拿手
吃過晚飯,他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趴在窗前覽望夜色,高樓林立,燈火輝煌,人間的繁華竟如玻璃般絢爛而易碎,少年的心思也因此悵惘茫然。陰極而陽生,陽極而陰生,陰陽旋轉變化,正是天地二儀的至理啊,如今為什麼悄悄變了?他鬱憤地一拳打在窗框上,冰冷的鋁合金浸透他的脈搏,連心也跟著涼了。
他忽然發現對面的樓層間好象閃動著一個黑點,凝神望去,竟是一個人,徒手抓住外牆上的縫隙,靈活地攀緣,一會就到樓頂不見了。寧一刀大吃一驚,揉了揉眼睛,急忙從抽屜裡找出一隻望遠鏡,朝人影消失的地方看,卻因為高度的原因瞧不見。他好奇心起,奔到頂樓,果然瞧見對面的天台上對立著兩個人影。
圓月在高樓間升起,兩個人影正處在月中,像皮影戲的影子。寧一刀舉起望遠鏡,對面的情況清晰可視。左面是一個戴著斗笠的漢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正應答著對話。圓鏡頭挪向右邊一個人,是個瘦削的人,一身唐裝,樣子像個武館的拳師,在怒氣衝衝地叫喊什麼。兩人話不投機,動起手來,動作極快,只見兩個黑影彈丸一樣跳動,再也分不清誰是誰。過了不久,人影倏然分開,拳師踉蹌著倒退幾步,手捂胸口,像是敗了,含恨而去。
寧一刀望著那臨風峙立的漢子,大感佩服,覺得大有英雄氣概,如果有他這般的本領,還怕妖魔鬼怪嗎?不想大漢身子搖了兩搖,向後直直倒下,寧一刀這才知道他居然也受傷了,剛才不過是硬撐,惟恐露出破綻讓對手知道。寧一刀素來仰慕行俠仗義的人物,心裡認定對方是條好漢,便從家裡帶了傷藥,趕了過去。那漢子躺在露天的地面上,胸口大起大伏,嘴角流出烏血,似乎十分痛苦。寧一刀慌了手腳,見他全身沒有一個傷口,也不知對方傷在哪裡,空拿著紗布、止血藥發愣。這些藥品本是家居生活,防備切菜不慎傷手使用的,如何治得了內傷。寧一刀突然聽見尖嘯聲,遠遠望見月色下幾點星丸快速跳來,在棟棟起伏的高樓頂上如履平地,很顯然是早先敗走之人的幫手。寧一刀急中生智,雙手撈住那漢子的腋下拖到一個水罐後隱蔽起來。剛隱蔽好,就聽得紛沓的腳步聲,其中一個腳步聲漸近,心撞擊著胸膛,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想不到我們來遲一步,教他走了。”有人道。
“可惜,此等旁門左道。。。”聲音漸漸去遠。來者不見大漢的身影,只道他已揚長而去,便悻悻離開。
寧一刀鬆了口氣,才有空來打量這人。見他三十多歲年紀,五官端正,容貌剛毅,儀表堂堂,眉目間有股豪放不羈的英雄氣概。他見漢子昏迷不醒,也猜到是受了內傷。易道本與醫道相通,他閱讀興趣又廣,對《黃帝內經》《傷寒論》也有涉獵,雖然沒試過把脈,但五臟和經脈的道理卻頗清楚。見這人手腕上升起紫氣,很可能是因為手三陰、三陽經受了劇烈的震動而致傷,手三陰經由胸致手,手三陽經由手致頭。也就是說,胸口上的傷影響到手腕上的紫氣,而手上的傷則衝擊頭部讓人昏迷。他這樣猜測,居然也差了八九不離十,這漢子正是因為和對方對掌,傷了兩脈。
寧一刀將漢子藏在天台上,料想那些人不會再來,便回家去翻閱醫書,胡亂開了幾味化淤理氣的藥。他年紀小,膽子卻忒大,也不考慮是否會醫死人,反而興致勃勃,模仿醫生潦草的字跡,將當歸,川付,生地,丁子,桃仁,川連,丹皮,蒼朮,生紅花,黃麻等開了一列,左看右看深覺得意。
第二天,他照藥方抓了藥,悄悄到藥房煎了,裝到礦泉水瓶裡,帶給那漢子喝下,過了片刻那漢子居然醒了。其實倒也並不是他的藥靈驗如神,就是尋常的白水喂入昏迷者口中也常能使人醒來。漢子叫了聲,“老子肚子餓了,快去找點吃的來。”寧一刀早算在心裡,從隨身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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