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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族譜中敘述祖輩遲玄公自中原腹地喬遷到此,歷時十數代,按班輩德、馨、才、仕、林、山、光、明、正、旺、健、俊、生,代代人丁興旺,有一代出現了四世同堂的盛事,家族和睦美滿,是附近鄰里人人稱羨的家族,可是到翻到後一頁,居然斷代了,也就是說這本族譜已經修不下去,唯一的解釋就是家破人亡。
我心裡好奇心頓起,接下來是一個人用毛筆手書的記錄,字跡是端正秀氣的小揩,看來功底不錯,可是行筆間斷續歪斜,似乎手抑制不住的顫抖,其中記載一件可怖非常的事件,而寫這個後記的人居然是族裡最後倖存的人,也就是說當時那個旺盛一時的四世同堂的家族在很短的時間裡家破人亡死了個乾淨,我越看越是毛骨悚然,當時感覺全身發冷,在火辣辣的日頭下情不自禁地打顫。?
族譜裡記載了民國七年的舊事。
有一天,外出經商的長孫俊偉回家,毛驢上馱了大包小包分發給各房的禮物,最讓人欣喜的是他還帶著一個女人,長相端莊秀麗,舉止也很得體。他素來聰明機警,這幾年來做生意頗為順利,也讓其父母倍感欣慰,其父健亭讓他先去參拜祖父,客廳裡祖父正坐在檀木椅上搖頭晃腦地吟唱著戲曲小調,手指伴著節奏敲擊著茶几,意外地見到久未見面的從小就很疼愛的孫子回來當然很高興,又見他還帶著房媳婦,心裡越加歡喜,臉上的紅光透了出來。??
俊偉首先帶著女人給祖父磕頭請安,然後躬身送上一個小盒子,裡面有枚玉戒指,讓老人歡喜得合不攏嘴。老人笑眯眯地問:“這媳婦是哪裡人啊。”
那女人沒有做聲。
客廳裡的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祖父最講究禮儀門庭,像這樣有問不答會被認為是大逆不道的事,健亭連連給兒子使眼色。
幸好祖父沒有怪罪,仍然笑眯眯地說:“沒關係,以後慢慢調教就懂禮數了。”又再問了一次:“你哪裡人啊。”
俊偉似乎有些緊張:“她。。。她是南方人。”
“哦,南方姑娘就是清秀,呵呵,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老頭子年輕時候也去過一次。”
“起來吧,怎麼還跪著。”
俊偉把女人攙起,問候道:“爺爺身子骨還好吧。”
“還好還好,就等你生個曾孫給我抱抱,這樣我們李家就是五代同堂了,真是人間的佳話。”祖父笑著說,四周人應和著笑。
俊偉有些不好意思,“爺爺說的是,說的是。”
祖父揮揮手:“看你們鞍馬勞頓的,快洗洗去歇著吧。”
俊偉稱謝躬身告退,拉著那女子走了,祖父的目光觸到女子長可及地的裙襬下一雙大腳,更讓他臉色大變的是,鞋子上繡的花紋圖案有別於平常,鞋子頭上繡著蛇、蠍、蜈蚣、蟾蜍、蜘蛛五毒。
祖父鬚髮皆張,憑他在塵世打滾的經驗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安,這是他多年來的一種直覺,在以往憑著這直覺,他讓家族避開了不少麻煩,他綻開喉嚨大喊起來:“給我回來!”聲音響亮激烈得像半空中打了個響雷,震得客廳裡嗡嗡迴響,健亭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發那麼大的火,也不知道兒子哪裡觸犯了規矩,心裡一陣焦急。
俊偉原以為已經過了祖父那一關,正暗自竊喜,沒想到身後祖父發怒,只得硬著頭皮迴轉。
“她到底是哪裡人!”祖父用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翻倒摔得粉碎,客廳裡的人都不敢出聲。
俊偉囁嚅著說不出話。
“你快說!”
那女人開口了,“我是苗疆的。”口音怪異,果然是苗疆的腔調。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但誰也不明白祖父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氣。
雲貴苗疆毒瘴瘟疫甚多,此處苗女尤其多情,善於蠱毒,關於種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