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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劇烈碰撞的聲音,我們原先乘坐的那輛車一頭撞到路邊的商店裡,歐式大柱子都塌了一根。
我和慕容爽都驚出一身冷汗,老婦人好狠的手段。抬腕看看手錶是中午12點過三分,陽光還很充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心裡冷哼,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上山!”
正 文 幽仇 第十七章 積屍氣和豢鬼術
我和慕容爽一人扛把鏟子,趕到學校後山的亂葬崗上,遠遠就看到香菸嫋嫋,小徑兩邊沒膝野草上撒著幾張黃色的鑿了眼的錢紙。一個身穿灰色布衣髮鬢雪白的老婦人蹲在黃文俊的墓前祭拜,我佈下的陣法已經被這個老婦人破壞殆盡,符紙被撕成碎片撒得到處都是。
青灰色石碑前燃著兩根巨大紅蠟燭,旺旺地燒著錢紙,她拿到的那份檔案也燒掉了,只剩堆看得出形狀的紙灰。祭奠的供品除了幾個水果,盤子裡還陳放著只白煮雞,雞前擺了三個小瓷杯,裡面盛滿的居然是血!我結識過很多行走江湖之人,耳目薰染之下見聞也就較為廣博,加上熟讀書籍、秘本,一看眼前這情景就想起這是一種傳說中的邪術,豢鬼術!
傳聞清朝乾隆年間,江浙有一小鎮,鎮上有一戶人家,有夫妻和婆婆三人,媳婦多年未育,婆婆心生嫌惡之心,兒子卻顧念夫妻情分不肯下休書,有一天婆婆假意叫媳婦去井邊打水,乘媳婦彎腰汲水,推之落井,孰料此井下通地下暗河,媳婦饒幸生還,在水邊見著一個鬼魅般的女人,驚嚇不已,後來才發現水裡倒映的非人非鬼的居然就是自己,悲痛之餘,萬念俱灰,便想一死了之。
正欲自盡,路上行來一個渾身籠著黑氣的人,青綠的腸子流到體外,媳婦知其是鬼,鬼道:“大嫂何事悲?”媳婦照實訴之,鬼道:“如死,此恨難平,不如濟我,可報此仇。”媳婦覺得有理,遂至其墳,以血飼鬼。日後,鬼果取婆婆性命,媳婦恨平,欲止其行,鬼作色道:“以往恩情一筆勾銷,勿阻我。”鬼兇邪難擋,此鎮三年中雞犬未留,縣衙言:瘟疫流患,民之居者,十室九空。當時情景之悽慘何等駭人聽聞。
我心裡恍然明白為什麼這鬼這等兇厲難伏,難怪歐陽去疾和明月明這樣的身手也要面對著後山皺眉。
慕容爽高聲說:“喂,你那老太太,在那裡幹什麼?”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個老婦人。
老婦人沒轉身看來人,充耳不聞地口中唸唸有詞。
我攔住欲上前詢問的慕容爽,“有古怪。”
她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老太太,“什麼古怪?”她沒有留意到杯子裡的血。
我豎起手指在唇邊,冷冷地看著老婦人的動作,道:“別說話,看看她玩什麼把戲。”
老婦人舉起一把帶著鏽跡的鉛筆刀在自己手腕上劃了道口子,血一滴滴的滲入墳頭,乾枯的黃土貪婪地吸收著血液。
慕容爽美麗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驚駭地看著這詭秘血腥的一幕,窈窕的身子微微發抖,我咬緊牙關,心裡震驚多過害怕,她用自身之血豢鬼,幾乎是神智癲狂的行為,捨身的人自己的生命漸漸耗洩,而陰鬼兇戾之氣成長後終難剋制,難保有天會反噬其主,看她的情形,身子早已被掏空得只剩下個架子,如果動手,我有六成的把握打敗她。
老婦人霍地擰轉身來,一隻大大的鷹鉤鼻子,兩隻狹小卻射著怨毒眼神的眼睛,臉上全是皺紋,密麻得像是鋪上一層漁網,紋路又深得像用鉛筆刀硬刻出來一樣。她喉嚨裡發出讓人聽了發滲的笑聲,笑聲在冷漠荒涼的墳丘間傳揚,“你們連他死了也不肯放過嗎,好狠毒,好狠毒啊!”
慕容爽見她猙獰可怖的樣子禁不住害怕地抱緊我的胳膊。我被老婦人的氣勢迫得退了一步,正色道:“老太太,你為什麼要助紂為虐,縱容惡鬼行兇害人,另外我問你,你是不是到過學校的檔案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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