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爪痕已經生出了青苔,估計距離現在應該有一段較長的時日了。”
西門行自然也知道,但他總不甘心放掉僅有的一點線索,“雖然不是最近留下的痕跡,但他既然在這裡出現過,說不定附近有他的隱秘巢穴,假使空中飛掠過體形這般龐大的物體,絕不會不為人知的。”
寧一刀腦裡忽然閃過一絲念頭,卻沒有抓住,他覺得西門行的話裡有點東西提醒了他,可他卻一時間偏偏沒想起來。“你想在這裡一直等下去,直到妖魔再次出現為止?”
西門行深沉地道:“天成子既然是鳥形人身,說不定也賦有鳥的習性。”
寧一刀一怔,已然想到:“你是說遷徙?”侯鳥不遠萬里也要飛回原來的棲息地,即使途中關山萬里險阻重重。天成子是不是也有這樣原始的野性?一種本能會驅使他再次回到原地?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同時也意味著這會是一個漫長的等待。
寧一刀道:“可你能等多久?一天、兩天?一月兩月?”
西門行眼裡閃著堅定的光:“我打算等兩年。”
寧一刀道:“你。。。”在他想來,這樣守株待兔的辦法實在太笨拙了,並且沒有必然的結果,很可能等待兩年後的結局是一無所見。
西門行向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好辦法?”
寧一刀並沒有其他的辦法能找到天成子,沉默了片刻,他也開始意識到西門行對於事物的看法和他不同了,經過這些年來,個人的經歷和遭遇都不相同,使兩人的性格磨練得明顯,西門行堅毅踏實,自己靈活多變,不能強迫誰接受自己的觀點,換言之別人也不能強加給自己。
“好,我明白了,但你不和我一起吃頓飯嗎?”
西門行道:“我還不餓,你一個人去好了。”他的眼角泛著血絲,雖然表面上精神抖擻,但可以看出些許疲憊,大概有幾夜沒閤眼了。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總要休息的。但事情對於西門行來說非常重要,他不甘心自己鬆懈閤眼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會從頭頂劃過,杳無蹤跡。
寧一刀理解他的心情,小蘭的死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結,剛毅的外表下有一顆柔軟的心。大聲道:“那我陪你等。”
西門行道:“不用,你先回家。”
寧一刀道:“不急不急。”
西門行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擔心我不是妖魔的敵手?”
寧一刀正擔心這點,就算西門行真的等到了天成子,後果也許更殘酷可怕,天成子不是普通的妖魔。
西門行大笑,反手在肩背上抽出柄松紋古劍來,伸指一彈,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一顫悠悠的秋水盪漾在劍鋒上,寒氣迫人眉睫,映得人眼眉皆碧。“若是擔心我不是妖魔的敵手,你可以不相信我,卻不可以不信我的劍。”
寧一刀脫口讚道:“好劍!”兩人對視一眼,都想起早幾年破廟前看劍的情況,都會心一笑。
西門行用布仔細地擦拭劍身:“這柄天妖斬隨我出生入死,不知飲過幾許妖魔的血了,卻仍是如飢似渴,似乎永遠都不能餵飽,總是強烈盼望著妖魔出現,一雪此念。”他以劍言志,寧一刀自然聽得懂,雖仍擔心西門行的安危,但見其信心十足,也不便多說,他決定儘快將這個訊息通知同樣苦尋天成子的魯大成。
魯大成仍舊窩居在荒廢工地的水泥管裡。寧一刀提了一兜燒滷遠遠地叫喊起來:“魯伯伯,我來了。”往常這個時候,魯大成總是欣喜地從破簾子裡探出身子,笑眯眯地迎接他,可是今天氣氛有些異常,現場環境凌亂,有幾個深深的腳印。寧一刀試探著把腳合到腳印溝裡,沒到了足背,這裡雖然是沙地,但結構緊密,堅硬程度卻不亞於路面。有能耐留下這樣深的腳印,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心裡著慌起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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