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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就這些士兵所接受的訓練而言,赤手空拳的格鬥就足以置人於死地。由於士兵們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脾氣都變得異常暴躁。再正常的人生活在這種環境中也難以忍受。不出一個星期,人們相互之間就很容易出言不遜,產生摩擦。稍不順意,便是一場惡鬥。但從另一個角度說,這些士兵都是百裡挑一,被認為有能力生活在這樣獨特的環境中。
儘管如此,這裡經常是爭鬥不斷,哥羅巴德僅僅因為他以前的情人施恩給他做了個鬼臉就差點要了他的命。哥羅巴德因此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施恩因挑起事端受到同樣的懲罰。事後我把哥羅巴德調到四排,這樣他就不會天天和施恩碰面了。
沒多久,他們又在餐廳碰到了一起,哥羅巴德飛起一腳踢中施恩的咽喉,把他踢成重傷。黛安娜醫生給他換了一個氣管才算保住了他一條命。哥羅巴德又被關了禁閉——真是糟透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他調到其他連去。但這一次,哥羅巴德出來後老實了兩個星期。我挖空心思極力避免把他們兩個人安排在不同的時間工作和用餐。可沒出幾天,他們還是冤家路窄,在走廊裡狹路相逢了。這次較量誰也沒能佔著便宜,又過了幾星期,施恩斷了兩條肋骨;哥羅巴德的睪丸被撕裂,還搭上了四顆牙。
如果他們繼續這樣沒完沒了地幹下去,遲早有一天,其中一個會玩完的。
按照軍法,我本可以把哥羅巴德處死,但考慮到我們的處境,我還是採納了查利提出的一個更為人道的處理意見。
長期禁閉哥羅巴德像是個富於人情味且又可行的辦法,然而在基地裡卻沒有多餘的房間監禁他。在我們頭頂上沿軌道盤旋的瑪薩科二號飛船上倒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利用。於是我打電話給安特波爾船長,她同意看管哥羅巴德。我授權給安特波爾,如果這個雜種再找麻煩,可以把他扔到天空裡去。
我命令官兵集合,宣佈對哥羅巴德的處理決定,並要求大家引以為戒。
我站在一個石臺上講,士兵們坐在我的面前,軍官們和哥羅巴德在我身後。就在這時,這個發了瘋的傻瓜掙扎著要殺了我。
和其他士兵一樣,哥羅巴德平時也是每星期在靜態場內接受五小時的軍事訓練。戰士們對著託倫星人的模擬靶練習劍術、槍術和一些叫不上名堂來的武器。不知道哥羅巴德是怎麼從訓練場偷偷帶出一件武器,一種印第安飛鏢,這是一種環形的金屬武器,周邊極為鋒利。這種飛鏢投擲技巧不易把握,可一旦學會,它比普通的飛刀要厲害得多。哥羅巴德玩這種飛鏢算得上得心應手。哥羅巴德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打倒了他兩邊的人——他用肘搗在查利的太陽穴上,同時飛起一腳踢碎了希利波爾的膝蓋骨。瞬間他抽出飛鏢,以一個嫻熟的動作,把飛鏢向我投來,待我反應過來時,飛鏢已接近我的咽喉了。
我出於本能地用手去撥擋飛鏢,飛鏢上的刀刃割破了我的手掌,幾乎削掉我的四個手指。但我還是把飛鏢撥開了。
哥羅巴德見飛鏢沒打中我,便齜牙咧嘴地朝我撲過來,那表情真是太可怖了。
然而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我比他大五歲,比他有更多的格鬥經驗,還接受過三個星期的陰極動覺反饋訓練。看來他還沒意識到這些,看著他那副德行,真讓人覺得可憐。
我看見他右腳尖稍稍一動,我知道他要向前跨一步,然後再猛地一躍。我就在他雙腳剛離地的一刻,側起一腳,踢在他的太陽穴上。他立刻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凱諾克曾經說過,即便是你不得不殺人,我也不敢肯定你到時候是否下得了手。
此刻有一百二十多人呆在這間小小的房間裡。室內鴉雀無聲,血從我緊握拳頭的手上滴落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我在想,如果我的腳再抬高几厘米,或從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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