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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雙腳岔開同肩寬,身子大幅度傾前,與地面形成個四十五度的斜角,普通人根本可不能在沒有外力懸系的情況下保持這個怪異的姿勢,看似靜默的表面下卻暗藏著洶湧的殺機。這是來源於自然界昆蟲捕食時所領悟學習到的拳法,螳螂拳!尤其講究步伐,步法之沉穩、靈動、迅捷在各路象形拳裡首屈一指。只見獨眼老人兩手作成個螯鋸狀,伸縮有度,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不難想象他在螳螂拳上已浸淫了數十年。獨眼老人腳步一滑,整個人就衝了出去,真如閃電,不知道有多少的蟲蛾喪生在這億萬年來千錘百煉的捕食技巧下,螳螂拳正是融合了這種捕食技巧的精髓。鄭加方隨獨眼老人的撲勢而退,彷彿兩人間隔了一根看不見的柱子,腳步起落都相同,獨眼老人僅剩的眼睛裡閃出兇厲的光,雙螯急速砍下,鄭加方再也不及躲閃,只好纏鬥在一起,一進一退,猶如兩隻螳螂在互博。
紅頭巾大漢抬手到腦後,緊緊頭帶,冷眼向我望來:“輪到你了。”
這完全是種漠視生命的眼神,我心裡一跳,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感覺自己就像只被獵人圍攏在其中的困獸,周身的肌肉早繃緊了,又見這紅頭巾大漢肌肉虯結,頸部粗大,只怕外門功夫十分厲害,大多練的是鐵沙掌一類的霸道章法。他縱然不是鄭加方的敵手,卻也差不到哪裡去,對付我恐怕是綽綽有餘。
這並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俗話說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正因為我瞭解自己很深,才知道敵我的差距在哪裡。我自幼對玄學易理深感興趣,博聞強記,天下的秘術要典都略有耳聞,我敢肯定在我這個年紀有我這般見識和玄學的人幾乎是鳳毛麟角。只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書固然是讀得不少,可惜所學不精,又未遇明師,一直得不到大的進境,在普通人眼裡也許已是非同尋常,真正到了行家面前只怕還未放在眼裡。
“來了!”紅頭巾大漢直拍出一掌,我閃身避過,對方越打越快,我幾乎已經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覺得漫天都是掌影,肩頭上,手臂上被掃過的地方都暗暗生疼,腳下亂石嶙峋,不知不覺已經退到河邊了,紅頭巾大漢眼裡含著嘲諷輕蔑的神色,緊緊又一掌拍來,我咬緊牙,心中只滾過一個倔強的念頭,無論死活都得像條漢子。當下不閃不避,全力推出一掌,雙掌相交,直如打在鐵板上,陡然覺得手骨關節被針刺般,又像握著一柄大鐵錘猛力敲在鐵氈上,四肢百骸都震了震,然後視線的角度傾斜,看到紅得像用血染過的頭巾,高處山崖上燃燒著的火把,黑黑的天空,耳後是滔滔水聲,鼻腔裡猛然衝進河草的淡淡腥味,冰冷的河水浸沒了我的頭髮,然後是頭頸,整個身子都沉進水裡。我竟是被這一掌打飛到河裡了!
我生於南方,自古有南船北馬的說法,說的就是南方人純熟水性,我家附近便有條小河流,少年時常到河中撲騰摸魚,雖然說不上是什麼水路高手,也總不至於溺水,但此時讓我恐懼的是,感覺腳下有股強大的吸力纏繞住雙足,把身體往水深處使勁拖。不一會,又灌進幾口冰涼淡腥的河水,意識昏迷間,聽得岸上有人叫喊,“有個女的跳下去了。”“是誰?”。。。
正 文 仙魔道 第十八章 美人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次醒來,感覺左腳上灼疼得厲害,用手一摸,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手上也沾了滑膩的血,估計是被河底鋒利的礁岩劃破了。周圍都沉浸在寂靜黑暗裡,只有高處滴落的水滴聲,鼻腔裡聞到淡淡的腥味,還有水草的氣息,這裡大約是個洞穴。我雖然知道這裡不大可能有人,還是輕輕地說了聲:“有人麼?”
突然一個低低的呻吟聲自身畔傳來,我急用雙手支著身體手挪移了兩尺,驚疑道:“你是誰?”
“是我啊,你可真是笨死了!”黑暗里路小柔嗔道。
“你!你怎麼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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