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2 頁)
「臣本想進去探查一番,而六殿下說那個地方不可以讓別人踏足,極力阻止。也正因此,臣懷疑起了六殿下。」
「只是安回來了以後又明確告訴臣,那個刺客逃往了她所追的方向,臣便覺得不對。」
聽完溫行的話,謝衣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那人知曉那屋子小卿不會讓人進去,故意施了個障眼法,為的就是讓我們誤以為小卿有參與此事?」
溫行點點頭,肯定了謝衣的說法,又問:「殿下可記得你之前說,此案是有人特意引陛下丟給您的?」
此話一出,謝衣輕挑眉。
溫行知曉他是明白了過來,不再多言。
斐府和溫府兩個小公子私交甚篤是朝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若是此次案件謝衣不能還斐清一個清白,溫行和謝衣之間或多或少都會產生隔閡。
而目前明面上溫行是謝衣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一旦兩人鬧翻,謝衣就等於失去了一隻手,實力大減。
朝中統共六位懂事的皇子。身為太子的謝衣實力下降,二皇子無心朝政,其餘幾個又尚不成器,反倒是那個最小卻最經常往東宮跑的六皇子看起來或許會成為真正的獲益者。
這些彎彎繞繞謝衣事後不可能察覺不出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認為自己的這個小皇弟接近他本就是居心不良,那麼除卻溫行以外就又會損失一個助力。
這背後策劃者還真的是居心叵測啊。
溫行驀地感覺心被丟進了冰窖,寒意滲入全身。
他前世的死是否也是因為權力的爭奪?
或許是因為他阻礙到了誰的利益,比如那個他記不清了的男子,又比如謝衣。
溫行心一沉,最後還是斂起了旁的事情——目前除了儘快處理完斐清的這一件事情之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刺客一事有多少人知曉?」
謝衣忽然問。
溫行思忖片刻,斟酌道:「目前為止所知之人應為東宮內的下人們、方才離開的太醫以及六殿下。」
因著太子遇刺情況緊急,溫行不久前問福祿時,福祿說只匆匆忙忙拉了個太醫過來,等到了東宮才想起說具體情況。
太醫離開尚且不久,此時派人去追還來得及。
溫行和謝衣心中同時生出了一個想法——將計就計。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次日,斐清貪汙一事尚未定論,東宮又鬧出了麼蛾子。
昨日六皇子去了東宮後紅著眼睛一臉委屈地回了去,像是因為什麼大哭了一場。不久之後跟著太子十幾年的那個伴讀似乎也和太子鬧出了矛盾,一氣之下搬回溫將軍府去住。
從先帝時起就準許了眾人議論朝政,所以沒過多久朝堂和坊間的流言蜚語紛紛傳播。
有猜溫行忘記身份欺負六皇子與太子鬧翻的,有猜六皇子犯錯而溫行胳膊肘往外拐過度維護六皇子的,也有猜斐清一案懸而不決導致的……
總而言之議論不一,此事很快就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畢竟這可事關一朝太子,比那什麼巡邏隊成員貪汙有論頭多了。
不過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溫行卻正悠哉悠哉地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聽著唐安上報張總管的「死訊」,唇角微揚。
雖說張總管的「死」被他與謝衣、謝卿三人之間的矛盾給遮蓋住了,但也不妨礙有些人知曉這一訊息。
接下來就要等獵物自己放鬆警惕了。
溫行抬手,止住了唐安未完的話語。
「人已經走了,可以了。」他瞥了眼在沒有風吹過的情況下依然輕輕搖晃的枝幹,心情頗好。
唐安一側眸,依言停下了背得滾瓜爛熟的話語。她眸間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