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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2011 年發生的案子。」
幾個小時前,陸淵坐在客廳裡簡單和小喬科普。
「那年 11 月,在渝江洪口的一家超市前頭,有個遛狗的老太太發現自家小狗在路邊偷吃什麼東西,她上去想要教訓小狗,結果卻發現小狗嘴裡叼著的是一根人類的手指,報案後,警方在洪口江邊一帶一共發現了八包人體組織,女性受害人被切成了幾百片分散拋屍,法醫嘗試拼接後發現,屍體缺少兩條手臂,頭顱還有內臟,血液也被幾乎放幹,是渝江近二十年裡,手段最為殘忍的分屍案。」
她說到一半有意頓了頓,本是想要給小喬一些緩衝的時間,卻沒想到年輕人臉上非但毫無懼色,甚至還立刻好奇地追問:「那查到屍體是誰了嗎?」
陸淵笑笑:「當然,是 2011 年,又不是 1991 年,dna 技術已經成熟了,很快就找到了受害者,是渝江工商大學大一女生洪語茵,洪語茵為人內向,平時和人社交很少,在案發時已經失蹤三天,最後被門衛目擊獨自離開,臨走前還把寢室收拾得很乾淨。」
「聽起來,沒有人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死去?」
「當然,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認識她的人都說她出身一般,平時很靦腆,沒有什麼仇家,誰都想不到她會遭遇這麼恐怖的事情。」
「沒有仇家……所以才很難查吧?」
「這只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兇手的手法很高明,先不說把一個人切成幾百片有多難,拋屍的地點荒僻,沒有監控,沒有目擊,包屍體的報紙上沒有指紋,什麼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警察通常的辦案思路就是從動機下手,找社會關係裡的問題,但偏偏,也沒有動機,這就難辦了。」
陸淵拉開啤酒罐,小喬聞見酒味皺起眉頭:「不是隻要給蔣哥演出戲就行了嗎,用不著真喝吧?」
「你當你蔣哥吃素的?」
陸淵仰頭喝了一大口,瞬間給冰地牙疼:「他就算心軟,能被苦肉計打動,本質也是個警察,而且還是個好警察……沒有任何佐證,想要騙過警察是很難的,再怎麼說,至少身上也得有點酒味兒吧。」
小喬想了想:「可是……這個案子聽起來這麼嚴重,蔣哥不可能不知道,他真的會答應嗎?」
陸淵聳聳肩:「老董是讓他不要帶著我查現在的案子,又沒規定不能追著老案子跑?這對他來說也不算違規,再說了,如果真能破了這個案子,不但是我可能可以回分局,他也能沾上光啊。」
可是,究竟為什麼不讓陸淵回分局呢?
為什麼非要卡著這麼一個能力很強的人,讓她做輔警,還要逼著她自己去摻合各種各樣的案子,甚至不惜帶著他翻出舊案,只為了能立功回去?
彼時小喬的問題已經到了嘴邊,然而,當聽見陸淵哼哼「冰啤酒果然一喝就胃疼」,他的話又咽了下去。
陸淵的孩子,一片空白的家……為了幫她把未來找回來,這些事他之後都要想辦法弄明白。
「少喝點,姐姐,有我配合你演這齣戲,又不是非要你喝到胃疼才能讓蔣哥答應。」
小喬拉住她,還是決定問一些更實際的問題:「那就算蔣哥答應了幫你找案卷,他又怎麼會答應帶我一起查案呢?」
「淵姐……你要查舊案,我可以幫你弄案卷,畢竟這麼多年也有很多人盯著案子想翻,隔三差五市裡省裡搞舊案攻堅百日行動就要拿出來說,資料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
飯桌上,又是幾杯酒下肚,蔣昭明的目光落在小喬身上。
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人,雖然雙目失明,但臉上的表情卻始終很淡然。
他沒想到,就這麼短短几天,小喬和陸淵的關係非但走的很近,而且,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