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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得罪了公子,酒菜免費。”
宋楠笑了笑道:“那我便不客氣了,告辭了。”又拱手朝目瞪口呆江彬行了行禮道:“江千戶,在下告辭了。”舉步離座便朝門口行去。
江彬睜著大眼急了,忙道:“哎喲,話說一半怎麼就要走了?宋兄弟,再聊會兒。”
宋楠道:“江千戶公事繁忙,在下還是不打攪了。”
江彬眼見宋楠走出門口,突然拍了桌子叫道:“好吧好吧,宋兄弟迴轉來,江某跟你推心置腹還不成麼?真是個犟秀才,難怪人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還真是難纏。”
第十六章 把酒話驚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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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起身拉著宋楠迴轉落座,搓著手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宋兄弟,你覺得我江彬人怎麼樣?”
宋楠心道:我和你才見過兩次面,焉知你人品如何,這話問的真可笑。
“嗯,若只論初步印象的話,在下感覺千戶大人倒是個爽直之人,但恕我直言,因相交不深,我也說不出個名堂來。”
江彬嘆了口氣道:“那倒也是,我自認為人夠義氣,對下屬也頗為照顧,我對所領的北千戶所屬下兵士都待如兄弟,也從不克扣糧餉,輕易也不會打罵他們,在整個蔚州衛中,我自認名聲不惡。”
宋楠道:“原該如此,我猜想江千戶也不是那種黑著良心的官兒。”
江彬道:“承你誇讚,但你可知道,我從軍已經十四年,自從襲父職入蔚州衛任百戶以來,十四年裡只從百戶爬到現在的千戶,在千戶之職任上都已經呆了九年了;與我同時期的武官有的已經當了指揮使,有的當了指揮僉事;還有更離譜的,我有個好兄弟名叫許泰,他已經升任宣府副總兵之職,唯我江彬依舊在這蔚州衛千戶的職位上熬著,心裡著實不痛快。”
宋楠微笑道:“加官進爵之事我不太懂,江千戶身在軍中官場,當知道問題出在何處吧。”
江彬喝了口悶酒,搖頭道:“起初我也不知,我只知道對下屬好一點,打韃子兵狠一點,軍功立的多一點便可順理成章的升職;但半年前我去宣府公幹,跟我那好兄弟許泰談了一宿,經他點撥我才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
宋楠感興趣的道:“哦?願聞其詳。”
江彬道:“許泰告訴我,光有軍功是不成的,還需要上面有人提攜,至於什麼愛兵如子之說更是毫無裨益,想升職可不是跟下邊搞好關係,最重要的是跟上官搞好關係,兵士的話誰來聽?上官的器重和推薦才是升官的衝要,便是你軍功再大,士兵對你風評再好,也抵不過上官的一句‘不堪用’,經他一說,我才知道為何我不能像他人那般升職了。”
宋楠微微點頭,江彬這話倒並不讓人驚訝,這種事古今想通,後世也不鮮此例,不足為怪。
“既然你得知癥結所在,照此作為便是,跟你的上官搞好關係,假以時日必得升遷。”
江彬再嘆一聲道:“哎,宋兄弟啊,當真這麼簡單倒也罷了,只是……只是我之前性子太過耿直,得罪了指揮使和同知大人。”
宋楠道:“補救便是了,無非是多送禮腿兒勤,多拍拍馬屁罷了,江千戶該不會不懂迎合之道吧。”江彬黯然道:“我倒是想,之前是不懂升官之道,現在是懂了,可是卻無從補救,只因我四年前做過的一樁錯事徹底得罪了上官,他們恨不得將我降職調離,如今見了我都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想補救,壓根沒戲。”
宋楠奇怪道:“這麼嚴重?那是為何?”
江彬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拿你當兄弟,所以說了這些話,你可要守口如瓶,傳出去對你我都不好。”
宋楠道:“你不信任我可以不說,我其實並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我入你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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