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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琛迅速畫好&ldo;眼鏡男&rdo;的肖像,然後將畫紙按著摺痕小心撕下,遞了過去。
陳牧認出方琛用的是無印良品的雙環再生紙記事本,紙頁上還散發著好聞的淡香味,以致陳牧有片刻的失神,這味道到底是來自記事本,還是記事本的主人呢?
但陳牧很快就鎮定下來,接過畫紙,端詳著上面的人物,眉眼分明,栩栩如生,看起來像個古典的美男子,只可惜是個罪犯嫌疑人。
他誠懇地向方琛道謝:&ldo;謝啦。&rdo;
三秒之後,他聽到冷淡的逐客令:&ldo;我可以坐到自己位置上了嗎?&rdo;
陳牧臉上帶著窘意,起身走開,坐回到了原位,把畫紙疊起來放進了上衣口袋,然後閉上眼睛打盹,他必須在有限的時間盡最大程度地睡個好覺。
到了瀋陽,說不定還要打一場硬戰。
☆、第4章 分道揚鑣
凌晨三點五十分,晚點了近兩個小時的火車終於艱難抵達瀋陽站。
這趟列車的終點站是到長春,所以不是所有人都下車,不過瀋陽是個大站,上上下下的人算起來也不少,方琛拖著兩個到她腰間的行李箱,蝸牛般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海朝站口緩慢挪動。
離天亮只有不到三個小時,明早還要趕往報導地,現在去住酒店有點不划算,不過她累得快要癱倒了,顧不了計較那麼多,還是準備先歇息一下,只是因為沒有身份證,住連鎖酒店有些困難,她便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民宿小旅店,小旅館對證件的要求沒有那麼嚴格,儘管說起來駕駛證不能作為入住的有效證件,老闆還是讓她加了二十塊錢放了行,一晚上費用湊個整正好是一百,十二點前退房,早餐自理,也可以去吃旅館餐廳的十元套餐。
不過住進來沒一會兒,方琛就悔青了腸子,房間裝飾雖然很新,廚具裝置齊全,但對她來說如鏡花水月,一點不實用,而且光廚房就佔了一半面積,實在太浪費,洗澡用的熱水不太充足,水流小不說,還忽冷忽熱,方琛試著找老闆解決一下,老闆說太冷了,水管子凍住了不好用,讓她去他房間去洗,他房間的好用些,方琛想了想認為不方便還是算了,簡單用毛巾擦了一下身子就躺下了,接下來算是正式進入噩夢時間。
旅館的房間是用整層房子隔出的單間,隔音效果極差,左鄰的女人從她躺下就開始叫,一浪接一浪的,聲音大得像隨時能把牆給震破,她拿了防音耳塞用,但效果不佳,耳中迴蕩著女人的叫聲,一直持續到天矇矇亮。
第二天七點半左右,她就收拾好來到前臺退房了,為了節省體力,在旅館吃了早餐,十元的套餐只有兩個蒸豆包和一包豆漿,跟外面比起來有點小貴,不過火車站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這種加價也屬正常。
她可能是太餓了,吃著豆包感覺特別的香甜細膩,堪稱以前吃過的豆包之最,兩個豆包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統統被她填進了肚子,最後喝完豆漿,她繼續拖著行李朝汽車站走。
瀋陽到伏流鄉沒有直達的火車,去伏流鄉一般要先坐火車到溝幫子鎮,然後再打車或坐公交到伏流鄉,再不然就是坐大巴車直接到鄉裡,不過想到帶著行李走來走去麻煩,她沒有證件又買不到汽車票,便打算去路口攔車。
瀋陽有句老話,三四月亂穿衣,是說這兩個月份的天氣最多變,好的時候陽光高照生機盎然,糟的時候烏雲密佈傲雪凌霜,因為天氣兩極分化,所以大街上常常可以看到有人穿著穿羽絨服,也有人穿著短袖體恤衫。
今天是屬於糟的一方,北風呼呼地刮著,像冰刀在臉上打磨,大理四季如春,瀋陽天寒地凍,她還沒來得及適應,已經被風雪裹挾著在街上穿梭,臉蛋凍得通紅,抓著行李的手指漸漸僵化,聽不得她的使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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