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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裝合同的公文包被放到何學禮跟前茶几上,謝彬習慣性對他彎了彎腰,「希望你能信守承諾。」說完拖起行李箱走出房門,得益於在jp這些年養成的良好習慣,他的腳步跟動作都十分輕靈柔和,沒有發出一丁點多餘聲響,直到房門合起時自動鎖咔啦一聲扣起才把何學禮叫回神。
坐在沙發裡的男人拿起公文包在手裡掂了掂,忽然覺出些許沉重。
謝彬出門走了幾步,感覺腳下綿軟,拖著行禮箱的手也有些微微發抖。他低頭看一眼腳下厚實的纖絨地毯,心想難怪覺得腳軟呢,為什麼要在走廊裡舖這麼厚的玩意兒,卡的行禮箱拖拽起來都格外沉重。
他早上六點多鐘從冬京居所出發,因為心情不好沒有胃口,只在飛機上勉強啃了半隻麵包,這會兒已經餓的兩眼發花,還有剛才那個何學禮……想到這個謝彬恨得牙癢癢,但很快心裡的恥辱感又佔據上峰;剛才那個何學禮萬般可恨,但有句話連他自己也認同,從他進門那一刻開始就不配談及尊嚴。
謝彬一步一挪乘電梯到大堂,電梯下降的失速感讓他短暫眩暈了兩秒,心跳因為這兩秒的不適也驟然加快許多。電梯門滑開的時候謝彬感覺自己已經撐到極限,腰疼胃疼雙腿痠軟,居然還有些氣喘,單手從衣內襯兜裡摸出護照跟房卡,捂著憋悶的心臟腳步踉蹌走向前臺,對前臺客服道:「麻煩,我退卡。」
女客服核兌資訊後收回房卡,用甜美的聲音告知其:「壓金已經退回您帳戶,是否還需要其他服務?」
謝彬反應略顯遲緩,隔了兩秒才咳嗽一聲,詢問:「這裡餐廳怎麼走?」
女客服給他指了個方向:「西走廊第一個右轉彎就是。」
謝彬點點頭,往客服指點的方向看一眼,也就十來米的樣子,轉身起步時卻覺眼前忽然暗下來,腳下也失卻平衡,一瞬間整個人像電腦宕機黑屏一樣驟然失去所有感知。
在他剛剛離開的那間客房裡,一串響亮的座機電話鈴聲把正在浴房沖澡的男人叫出來,「誰?什麼事!」全身上下只圍條浴巾的男人語氣極度不耐煩。
酒店客服的聲音頗顯焦慮:「您的朋友謝彬謝先生在前臺暈倒了,您方便下來看一下嗎?」
「誰?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剛和謝彬共赴巫山的男人暴躁結束通話電話。
隔兩秒電話再次響起,女客服怕他再結束通話,急忙開口語速極快,「謝彬先生三小時前進店,他剛才從您這間1688房出來,他手機上都是日文,我們一時聯絡不到他親人,您如果是他的朋友,可否現在下樓來大堂一趟!」
男人這回聽懂了,放下電話立即套起仔褲t恤,拎外套一路小跑沖向電梯間。
他到大堂時謝彬已經被抬到一張長條沙發上,旁邊一男一女兩名酒店工作人員在旁邊看護,上前和客服打聲招呼,說自己是1688房客,然後拿起放在行禮箱上的戶照本翻到本人頁細看,照片對的上號,姓名欄:謝彬。
:「原來你不是季童啊?」
不管是不是季童,既然暈了就得送到醫院去,之前在床上自稱何學禮的男人把謝彬安頓下來後立刻到外面給人打電話,電話甫一接通便問:「何學禮,你約來的不是季童你知道嗎?」
與他通話的「另一個何學禮」反問:「不是季童是誰啊?我不給你照片了嘛?不是本人你是給退貨了?還是照單吃了?」
「不是!照片對的上,就是你發我那人!」醫院裡的何學禮撓頭,「但他跟本不叫季童,我說,你是不是讓人給騙了?」
「哈?」電話中的何學禮呵呵發笑,「騙我什麼啊?騙我睡他?這倒有意思了,他不是季童,你也不是何學禮,你倆這po約的挺迷醉啊?」他說完倆人都在電話裡嗤笑出聲,笑過後又同時想到些什麼,電話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