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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影審視一番，點頭道：&ldo;還不錯。隨我去見天女吧。&rdo;

孔嫀無精打採跟在韶影身後，慶幸自己顯現的是本體，否則一定無法掩藏好情緒。

軒轅辰綰正在後殿庭院裡撫箏，曲聲低迴悱惻，似有難言的傷痛與祈望。

待辰綰一曲撫罷，韶影方輕喚：&ldo;天女。&rdo;

軒轅辰綰目光仍留在弦柱上：&ldo;何事？&rdo;

韶影道：&ldo;稟天女，經過奴婢觀察，孔嫀的確已神智不全。&rdo;

軒轅辰綰轉頭看了一眼，奇道：&ldo;怎的將孔嫀打扮成這樣？&rdo;

韶影笑道：&ldo;早在好些年前，天女不是就相中這隻孔雀為坐騎了嗎？&rdo;

軒轅辰綰聞言亦笑了：&ldo;果然還是你最懂我，但那時見孔嫀尚是孔雀族王女，定不會願作卑微坐騎，我也就沒有提及，不想還是叫你知道了我的心思。

韶影道：&ldo;奴婢侍奉天女這許多年，自是瞭解天女，況且孔嫀能成為天女的坐騎，乃是她的幸運。&rdo;

軒轅辰綰點頭：&ldo;你有心了。後天是笙光仙子辦奇石會，我便乘這孔嫀前去參加吧。&rdo;

韶影道：&ldo;好。天女本就是天界第一美人，待換上織女坊新制的夜瓊衣，又有白孔雀的華羽相襯，定然又是羨煞群芳了。&rdo;

軒轅辰綰聞言，倒是若有所思看了孔嫀一眼：&ldo;真要說起來，這孔雀族無論男女皆是極為貌美，這孔嫀化形之後，才是天界第一美人罷。&rdo;

第4章 紫上闕

韶影不屑道：&ldo;天女也太自謙了。這孔嫀不過是個小丫頭，哪及天女風華。而且前幾日奴婢找天妃學了個法術，可叫這孔嫀無論如何修行，也不得化為人形，永生永世以孔雀之身作天女的坐騎。&rdo;

孔嫀聞言，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軒轅辰綰眉心微蹙：&ldo;此事以後再說吧。若孔嫀能再度開啟靈智，最好還是不要斷她機緣。&rdo;

孔嫀沉默垂首。

韶影嘆氣：&ldo;天女慈心，可奴婢總擔心這孔嫀是養虎為患。&rdo;

軒轅辰綰笑著安慰她：&ldo;你就是愛多想，好了，先帶她下去吧，我想獨處一會兒。&rdo;

韶影答是，將孔嫀帶出後殿。

孔嫀獨自蜷在庭院角落，滿心皆是茫然。

若非牽念著生死未卜的父親，她又何以會讓人將尊嚴踩在腳下，忍辱偷生？

爹爹，不知你現下如何？我現在又該怎麼辦？

孔嫀就這樣呆望著天空，殿角飛簷的輪廓越來越朦朧，頭頂無垠的天幕由白日的湛藍，漸漸變成夕照的艷紅，最後被寂夜深冷的黑代替，依舊這樣望著。

一名侍女的高聲打破孔嫀的怔忪，那侍女朝殿前守衛道：&ldo;快去稟報天女，陛下駕到蘭皋月榭。&rdo;

蘭皋月榭的仙婢們迅速在前庭立成兩行，軒轅辰綰也迎出殿外，正巧天帝鑾駕也到了。

軒轅辰綰甜笑著問：&ldo;父皇怎麼來了？&rdo;

天帝道：&ldo;朕多日沒見著朕的寶貝女兒，既然你不來瞧為父，為父只好過來瞧你了。&rdo;

&ldo;我前些日才去真華殿向父皇請安了，是父皇不在，女兒可想念父皇了！&rdo;軒轅辰綰親暱挽上天帝手臂，將頭倚在天帝肩膀撒嬌。

天帝哈哈笑道：&ldo;朕以為你現在只記掛聖子，原來還想得起父親。&rdo;

&ldo;父皇說什麼呢？&rdo;軒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