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你私自逃出宗門,我已經通知薛宗主你在這裡了。」謝清邈道,「想必天闕宗的人很快就要過來。」
薛見曉不敢相信,「何其卑鄙,多大了你還告小狀!」
兼竹也有些驚訝:他知道兩宗關係緊密,卻沒想到緊密至此。一般來說兩家宗門哪怕再是交好,也不會插手別人的家務事;而且薛見曉昨夜剛逃出來,藥王就知道了他是私逃。
兼竹問薛見曉,「你確定這是藥宗,不是你家後花園?」
「要是後花園本少主早給他連夜掘掉!」
「……」兼竹按住暴躁的薛見曉,同謝清邈道,「我們要走,但是要一起走。」
謝清邈淡色的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抬手,四周弟子圍上來。
懷妄氣勢一瞬如潮水傾瀉,只是隨意的神識外放就硬生生抵得眾修士不得上前,元嬰以下的弟子當場跪倒在地,連武器都拿不穩!
懷妄,「走。」
謝清邈全程沒有出手,就淡淡地冷眼旁觀,彷彿通知過天闕宗他的義務就盡到了。
四人的身影騰空而起,薛見曉轉眼看見遠處乍現的身影,慌忙道,「我家裡人找來了!」
「還是兵分兩路。」諶殊說,「薛少主跟著貧僧,我們稍後匯合。」
達成一致,四人立馬分開。兼竹跟著懷妄飛身離去,身後諶殊禪杖憑空一擱,金剛伏魔圈層層環繞,法相金身立地成佛!
風呼呼劃過耳畔,兼竹遠遠飛出十幾裡後忽然想起,「佛珠忘記還給佛子了。」
懷妄,「取下來收好。」
「也對,畢竟珍貴。」
「一直戴著恐怕線會斷掉。」
「……」
·
離開藥宗,兩人在瀛洲附近一處郡縣落腳。
下面的郡縣不比瀛洲城繁華,但視野開闊,耕田連畝,民風淳樸。
郡縣裡也沒有什麼大客棧,都是小院兒,幾間客房連排,租給過路遊客歇腳。
兼竹找了家靠田埂的院落,位置偏,圖個清靜。
他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出門看見懷妄坐在院中大樹下的木桌邊。他走過去坐在對面,覺得這院子佈局還和蒼山挺像的。
兼竹現在傷勢痊癒,關心起懷妄的財政來,「兄長能把債還上嗎?」
懷妄道,「還得上。」
謝清邈列的單子上有不少天材地寶,想要找全難度不小。但懷妄說還得上,那就是能還上。
兼竹不擔心了。這段時間他們舟車勞頓,特別是他傷情反反覆覆,折騰得人身心疲憊,正好趁這空檔休息幾天。
傍晚日落,耕民回家,田埂上空曠起來。
兼竹翻身上了屋頂坐著,順帶招呼下方的懷妄,「兄長,一起來坐坐。」
「坐著幹什麼?」
「看看這大好河山!」
……熟悉的說辭。懷妄想問他是不是同誰都這般說,最後忍了忍沒問,只翻身上了屋頂。
傍晚的風是最舒服的。
白天太熱,夜晚太涼,傍晚剛好,適合鹹魚攤著吹肚皮。
兼竹攤得很舒服,風吹得髮絲撓在頸窩,酥酥癢癢。他望著大片田埂,「我現在傷好了,兄長也不必再對我有什麼愧疚和責任。」
他講的是實話,但懷妄聽著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默了會兒,懷妄不置可否,「我自有我的做法。」
兼竹就沒再繼續這話題,他仰躺在屋頂,看著天色沉落,有星辰浮出穹頂。
懷妄也坐在旁邊沒下去,兼竹看著漫天星辰道,「兄長是不是會推演星盤?」
懷妄說,「會。」
「你有推過自己的嗎?」
「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