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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了?」許師姐幾人有些突然。但猜想他這般說定是仙尊的意思,便也不再挽留,「祝師弟早日尋得趁手的法器。」
「多謝師兄師姐。」兼竹說完,轉身離席走向懷妄。
許師姐的目光追著他的背影遠去,見他到了懷妄跟前,不知和人說了什麼。懷妄點點頭,隨即兩人並肩離開。
「師姐,你在看什麼?捨不得小師弟嗎?」
「嗯嗯。」許師姐轉回頭含糊地應了兩聲,心裡卻想著。
若換做他們和仙尊一道走在路上,恐怕都要落後一步,怎會同人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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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門中的隊伍,兼竹和懷妄兩人化作流光出了須門關。
「打算去哪兒?」懷妄問。
一道譴責的目光立馬對了過去,「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懷妄先是一頓,接著在求生欲下思維急速運轉,很快找到了準確的記憶點,「渭都城。」
兼竹聞言這才滿意,「恭喜你,答對了。明日就是盂蘭盆節,我們明天晚上去放河燈。」
聽上去很是浪漫。懷妄心頭髮熱,應下他的要求,「好。」
兼竹又說,「每逢盂蘭盆節城中便是遊客眾多,我們今日才到,客棧定是沒了上房。不如先在渭都城周邊找個村莊的院落住下,待日落再進城。」
「也好。」
渭都城的盂蘭盆節兼竹年年都來,對周邊也相當熟悉。
他輕車熟路地找到渭都城城西以外的一個小村莊——以前他和懷妄來放河燈,都會在這裡租一個院落。
兼竹找的依舊是往年租院子的那戶人家。穿著藍布裙的荊嬸見到二人,趕忙笑著招呼,將人領進院子裡,「今年怎的才來?昨日我還說著,你們今年是不是不來了?」
「今年有些事耽擱了。」兼竹笑著解釋一句。
荊嬸轉頭看見他身旁的懷妄,後者這會兒還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但她依舊能認出人來,「我猜也是,你二位感情這般好,年年都不落下,今年怎麼會不來?這院子給你們留著呢。」
「多謝荊嬸。」
荊嬸將他們帶到院中,交代了幾句很快離開。
待人一出院門,兼竹轉頭還未開口就看白紗一揚。那帷帽掀開,懷妄拉過他低頭就吻了下來。
「嗯……」他猝不及防,一手稍稍撐在前者胸口,卻又被更加兇狠地堵住了唇舌。
這個吻不似往日溫柔,攻城掠池般充滿了佔有。洶湧而纏綿的親吻持續了很久,懷妄的情緒這才漸漸緩和,撤身放開了他。
兼竹微微喘息,「你怎……」
「放河燈。」懷妄一副執拗的模樣,摟著他的腰像在同誰置氣一般,「明日我要同你放河燈。」
兼竹好笑,「不就是帶你來放河燈的?」
「嗯。」懷妄看了他幾息,又細細密密地親了下來,「不止明日,還有明年。」
「知道了,唔……明年。」
「不止明年,還要年年。」
「……」兼竹忽然明白了他的點,一邊笑一邊自細密的親吻中艱難換氣,「年年,年年。」
…
兩人白天就在院落裡坐著喝喝茶,談談情。
雖說渭都城這幾日遊人如織,但位於城西的這座小村莊卻依舊清閒。這裡人口不多,民風淳樸,隔著一道院牆能聽見外面田埂上婦人吟謠和孩童嬉鬧的聲音。
兼竹摸出懷妄之前送他的玉塤來吹了幾支曲,曲音悠揚,和著遠處人聲竟透出幾分自然和諧。
懷妄在曲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