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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他沒有大哥有魄力,雖然他看的透時事,卻沒有一搏的勇氣。
孟公彥鬢角的灰白頭髮似乎又白了些。
“祖父誤會了,去莊子上是祖母對孫女的愛護,孫女怎麼會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孟言茉低頭恭敬的回道。
她說的一半是真話,她雖然沒有料到這時會被祖母罰到通德莊子上去,卻是因緣際會,前世她在通德剛好知道一些事情,這次去通德,她正好可以施為。
“祖父若沒事,孫女和弟弟就先退下了”。
孟言茉等了半響,見祖父沒有其他的問話,低聲開口道。
“退下吧”,
孟公彥擺擺手,他暫時也居然看不透這小孫女的作為為了哪般,想到三兒媳婦王氏是自己那時做主讓文成娶的,為此,和那姚氏鬥了半天嘴。
南陵侯府妄稱勳貴,連姚家女都教不好,三從四德,這姚氏就一直沒有領悟。
孟公彥臉色不平,憤憤的又回花園去看那株寶貝去了。
也不知道這小孫女從哪淘換的這寶貝,恨天高就是在京城都不多見,這小孫女居然能踅摸到。
孟公彥想到王家,是了,陶然兄從前和自己一樣愛好花藝,想來他那位遺孀也學得他的本事了,
陶然是王潛的字,孟言茉的外祖父。
出了松柏院,孟言昭長長的吁了口氣。
“姐姐,我倒寧願祖父以後都不見我們,我們就在院外行禮問安就好”。
孟言茉看著弟弟後怕的樣子,心中嘆氣,
弟弟雖然年齡尚幼,可是俗話說“三歲看老”,現在見祖父這樣稍微嚴苛的人就膽怯怕場,以後又怎麼能周旋於官場呢?
罷了,她也只求弟弟能有個功名,以孟家的名望,做一個文人小官,平安富足一生就好。
“弟弟,祖父只是面冷心熱,你想,他要是像表面上這樣不在意我們,韋一針又怎麼會看在祖父的面子上為我們拔毒呢?還有上次我落水後,韋大夫又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了呢?
若不是韋大夫施救及時,恐怕姐姐此時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人人都知道韋大夫只為權貴看病,你我姐弟兩人在孟家勢單力弱,若不是祖父的面子,韋大夫又怎麼會這麼盡心的替我們看病?”
孟言茉想讓弟弟記得那些曾經對他們有過恩的人,以免自己不在孟府的時候,弟弟被人矇蔽了雙眼。
“姐姐這樣一說,還真是,看來我誤會祖父了。姐姐,祖父不會怪我剛才的表現吧?”
孟言昭不安的說道,他剛才對祖父表現的既害怕又疏離。
“不會”。
只是會失望。孟言茉這麼長久的帶著弟弟在松柏院請安,就是想讓祖父注意到,實際上也有了效果,郝先生不就是祖父寫信請來的嗎。
可是今天第一次在祖父面前出現,孟言茉沒有忽略掉祖父看著弟弟那一眼中的失望之情。
弟弟心思純善。孟言茉本來因為要到通德有事要做,想把引泉帶著的,現在看來要把引泉留下了。
自己還要見一面那二十名孤兒,自己從來沒有打算要殺賢妃,也沒有打算要殺皇長子齊王,
自己沒有打算要為姨母報仇,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不說這是送死的行為,甚至會連累到孟家,成為齊王攻擊太子的藉口,就說這恩怨本也是適者生存的天擇。
前世,她在後,宮為婢,見慣了那些一夕之間得寵失寵的戲碼,在風光,悲慘的下面是不見刀劍卻讓人汗毛倒豎的手段伎倆。
姨母只是不適合在後,宮生存。
帝王的寵愛並不能讓她安然的活在皇宮,也許離去是好的,只是最後的美好印象,也被人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