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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來襲的人扔下火藥後,我趁亂帶著你與一些人偷偷溜走,來到這條河邊歇腳;那些沒跟我們走的,還有善後之人,至今尚未跟上。”花弄影邊交代事情經過,邊注視著即將破曉的天色。
任蝶衣垂頭,沉思不語,像是在考慮該怎麼聯絡上那些失散的手下。
“別擔心,他們會平安的……”花弄影柔聲安慰。
她神色不自在的抬頭,對著安適的他嘲弄道:“我本不該暈倒,我應該指揮大局,而不是讓你帶著偷偷溜走。”
想她任蝶衣行走江湖以來,從未如此窩囊的退場過。
花弄影嘆道:“事發突然,這並不是你的錯,人畢竟都有極限……”
“當然不是我的錯!”沒等他把話說完,任蝶衣就難以忍受的怒瞪著他,大聲指責道:“若非你礙手礙腳,防礙我躲閃雷火彈,我又怎麼會為了保護你不受傷而害自己遭殃?”
“這算遷怒嗎?”花弄影縮起肩頭,猶如受虐小媳婦那樣的楚楚可憐樣。
任蝶衣強忍不給他一拳的衝動,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強凌弱,雖然她看不出花弄影這個禍害哪裡弱了?
“小姐。”在附近巡視的鑣師聽到交談聲,走回來探察。
任蝶衣見只有一人,便命令道:“把大家召集過來,計畫有變,我們得挪出部分人馬回頭尋人,我自己護送花公子上路。”
“可是小姐……”對方面有難色的瞥了花弄影一眼,無奈道:“大家都走散了,鑣局的兄弟只剩我一人跟上。”
“什麼?”任蝶衣不可思議的瞪著花弄影,“我的人只剩下一個?”
“別擔心嘛~~”他羞怯的笑道:“我的人……主要的都沒走丟。”
“你的臉色好像更難看了?”
“……”
“哎呀~~不用太介意,在昨夜那麼危險的關頭,我實在沒辦法叫所有人都跟我們走呀!”
“那你帶了什麼主要的人?”
“啊~~侍奉我的梁叔、趕車的馬伕,還有跑腿的小廝,他們都有跟我們一起走。呵呵~~未來的七天,但凡勞碌事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花公子甜美的回答。
任蝶衣俏臉全部陰沉了。
“蝶衣?”好神奇,她是怎麼做到的,臉蛋居然一下就全黑了?
“為什麼……走散的……不是……你!”
“呀~~蝶衣,別衝動,聽我說,不要打我!我會……嗯~~人家受不了啦~~啊~~不要呀~~啊啊~~好痛,嗚——輕一點嘛!啊……”
站在旁邊的鑣師無法忍受的掩著快噴血的鼻子,慌亂的從打成一團的兩人身旁走開,跑得遠遠的才發現,花弄影的主要僕人都躲到死角邊,掩著耳朵,忍受著不斷飄蕩而來的妖魅魔音。
第三章
她愛過的男人是個冷靜自持、內斂穩重的武將;而他的弟弟就算性格與他不同,也不該差得這麼遠——
油腔滑調:心懷叵測的花弄影,簡直跟個痞子沒兩樣!
任蝶衣忍住額頭的疼痛感,整理著起皺的衣裳,心煩的想著,乾脆把花弄影甩開吧!管他什麼國上安危、舊情人的面子,她統統不想管了,她實在不願再讓花弄影調戲下去!
一縷陽光輕輕的灑在任蝶衣煩躁的俏顏上,天已大亮,此刻花弄影正倚在一棵樹旁,一手拿著雕花鏡子,一手拿梳子整理他烏黑的長髮,嬌柔的姿態和女人簡直一模一樣。
這傢伙是不是扮女人扮上癮了?他為何不覺得丟臉,反而愈來愈投入?任蝶衣的頭愈來愈痛,與花弄影相處到第三天的早晨,漫漫路程還未走到一半,但她已經堅持不不去了!
“主子……”梁叔在任蝶衣刺人的目光中,忐忑的走到花弄影身旁,偷偷的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