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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法蘭西的理想宏圖出發,戴高樂一直沒有放棄利用傳統的法蘇&ldo;特殊關係&rdo;
來制衡美國的想法。而阿登納卻最擔心美國同蘇聯搞&ldo;越頂外交&rdo;犧牲德國
利益。阿登納一生部不願對俄國作出絲毫的讓步。
即使是在對兩人共同立足的西歐聯合運動問題,阿登納與戴高樂也有不
同看法。&ldo;一體化&rdo;顧名恩義,是要讓參加國在一定程度上放棄部分國家主
權,將其讓渡給一個超國家的機構來掌握。阿登納在聯邦德國恢復主權的那
一刻起,就表示&ldo;隨時準備把它(主權)納入一個歐洲各國人民的超國家的
共同體中&rdo;,但戴高樂從根本上反對超國家,不願意看到他所珍視的&ldo;偉大
的法蘭西&rdo;國家主權在任何意義上被減弱。成為&ldo;歐洲人&rdo;的&ldo;德國人&rdo;將
能抹去人們對德國挑動戰爭的記憶,在&ldo;歐洲&rdo;中的&ldo;德國&rdo;也意味著國家
地位的提升;而將法國納入歐洲則意味著法蘭西偉大的被抹殺以及法國從原
來超越歐洲地位的下降。有鑑於此,阿登納呼籲超國家的聯合‐‐&ldo;歐洲合
眾國&rdo;;而戴高樂則只主張&rdo;多祖國的歐洲&rdo;或&ldo;各國家的歐洲&rdo;。
聯邦總理與法蘭西總統之間的分歧曾以兩人含蓄的對話表現出來。
阿登納說,&ldo;我不理解你,你要歐洲以宏亮的聲音說話,卻沒有軀體。&rdo;
戴高樂說:&ldo;我不理解你,你要歐洲有軀體,卻容許它裝上美國靈魂。&rdo;
儘管如此,戴高樂那&ldo;富有使命般浪漫色彩的民族主義&rdo;使阿登納惶惑
不安,戴高樂那種&ldo;對歐洲近乎宗教般狂熱的信仰&rdo;又令阿登納著迷。人們
對阿登納在這時把這麼多的希望寄託在分歧重重的法德關係上感到非常不
解,許多人認為處於如此危險國際關係中的聯邦德國應更注重於修復它同美
國的關係。這時候在聯邦政府內部產生了一場曠日持久的&ldo;歐洲派&rdo;和&ldo;大
西洋派&rdo;外交政策的辯論。&ldo;大西洋派&rdo;著眼於西德的安全利益,傾向於對
美而不是對法作出讓步、改善關係。持這種觀點的有聯邦經濟部長艾哈德以
及後來的外交部長蓋爾哈特&iddot;施洛德等人。但歐洲派的阿登納則認為法德關
系是德國立足歐洲最重要的保證,他下決心要與戴高樂走在一起。年事已高
的阿登納越來越有一種強烈的願望要把法德和解以一種持久的、不因人而異
的形式固定下來,這樣,即使在他下臺之後,法德友好政策仍能一如既往得
到貫徹。
促進法德關係走向密切的另一重要原因是,戴高樂提出了建立&ldo;歐洲政
治聯盟&rdo;的倡議。這符合阿登納長期以來的夢想。煤鋼聯營和共同市場成立
之時,阿登納一直堅持要把建立歐洲政治聯盟作為共同的奮鬥目標。1960 年
5 月,美蘇首腦會談由於美國&ldo;u 一2 飛機事件&rdo;而宣告破產後,夏天,戴高
樂再次提出討論建立歐洲政治聯盟的問題。阿登納積極響應了這一建議。7
月初,戴高樂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