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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覺得她這隻會弄死錦鯉和丟死老鼠到人家飯裡的畜生竟然能這麼貼心,覺得很感動吧?
但從那一晚起尹翌涼卻養成自己替她梳毛的習慣。
日子麻藥般,開始變得讓人眷戀。
但這種從容並沒有持續很久。
這日於雙在巷弄裡好好的亂晃準備帶點有創意的禮物去給尹翌涼,卻不知哪跑出來一個男子撈起她就往城外飛。
那隻大手掌像拿包包一樣從肚子撈起了她,一人一貓在呼嘯狂風中奔向城外林子。
秋末的樹林枝頭都禿了,比於雙剛穿越爬出土洞的那時候還要禿,可以很清楚看到今天微陰的灰濛天空,雲層悄悄的移動著。
於雙仰臉看見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抱著她笑得愉快。
那是有些邪氣卻俊秀的五官,微長闇藍髮只到頸子。
根據於雙這一陣子的觀察,發現這世界不僅髮色多變、紅橙黃綠藍靛紫什麼怪髮色都有,髮型風氣還特別自由。不管男性女性人人都是愛留長髮就留長髮、愛留短髮就留短髮。
她看著,覺得這男人的髮色很配他的琥珀色眸子。
「妳現在這雙眼睛的顏色簡直跟我一模一樣。」
落葉繽紛的天地裡他這樣微笑說道,於雙可以看見他笑時隱隱露出的虎牙。男子的笑和尹翌涼不同,帶著不一樣的氣息,卻一樣炫目。
「怎麼?還不跟我回宮?」
回宮?不是「教」嗎?怎麼就變成了「宮」?
於雙狐疑著變回了人形,疑惑的打量他。
「你誰呀?教主派你來傳信?」
那男子明顯滯了一下:「妳不記得我是誰?」
「教主和其他人沒跟你說我這療傷的什麼術的會讓我暫時失去記憶?而且你剛剛說回「宮」,不是應該是「教」嗎?你到底是誰呀?皇宮來的?」
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於雙有些不耐,這種人人都知道妳是誰只有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狀況實在讓人很不舒服。
那男子似乎沒料到這種狀況,兀自沉思似乎在思考他們兩個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但於雙卻是越想越不對,怎麼一個身體會有兩方人馬、一個要她做事一個要她回去?
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冒牌貨?
她後退著,打算隨時變成貓逃跑,但那男子卻從沉思中抬起頭來了,他認真的說了:
「我們是戀人。」
「什麼!」於雙震驚,她要吐血了!
「哈哈哈哈,妳還是一樣好騙一樣蠢,」男子開朗的笑著,但說到那個蠢字下沉的語調卻讓於雙感到一瞬錯覺般的涼意。
回過神來卻發現那男子還是一樣愉快的單手插腰,在如畫的景色中愉悅笑著。
「我是妳師父?妳忘了?」
「忘了,就跟你說沒有一樣記得,」於雙不滿,「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天也有一方人馬跟我說我是什麼教裡的堂主要我做事,現在又冒出一個什麼宮的師父,你們到底是什麼宮?」
男子這時卻明顯顧左右而言他笑著。
「其實妳的確不是我們宮的人,只是想跟妳交個朋友收妳為徒罷了,不知姑娘願不願意賞這個臉?」
於雙覺得自己遇到神經病了。
這人不是他們教中人卻知道她是隻能變成人的貓,還說話反反覆覆的,不知是哪一派人馬是敵還是友。可是那男子在她充滿不信任的目光之下依然笑的玩世不恭,完全不覺得自己很可疑。
「我幹嘛當一個人陌生人的徒弟?誰知道你想幹嘛?」
「我會幫妳想起妳以前的武功,如何?」男子雙手抱胸,好像已經無比肯定她會答應般:「看就知道妳們教裡的人目前還不願幫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