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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遲疑,壞笑一聲,低頭撿起地上的石頭,掂了幾下,“石頭,或者,寫字,二選一。”
“放下兇器!我、我,我答應你還不行麼!”張承軒立馬捂住腦袋。
那少女呵呵一笑,扔掉了石頭。
就這樣,張承軒稀裡糊塗地上了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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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女是煉jīng期初期,已經學會了御劍飛行。她祭出飛劍,命令張承軒站上去,搭載著張承軒飛離了星河峰。
飛劍在崇山峻嶺中穿行,拐了好幾個彎,來到一派風光秀美的山峰旁。
那山峰便是女弟子居處:垂雲峰。
和其他的山峰比起來,垂雲峰的秀麗、細緻的確與眾不同。光說環繞著山峰的霧氣,就比其他山峰更隱約、更委婉。垂雲峰就像一個隱沒在仙氣中的婀娜女子,透露出嫵媚而神秘的氣質。山上的青松翠柏也比其他山峰更清秀、更小巧,這一看,倒像是置身於蓬萊仙境或是天上瑤池了。
不遠處便是垂雲峰主峰,雖然是夜深人靜時分,但依舊可以聽到女孩子們鶯鶯燕燕的歡笑聲、打鬧聲,她們修煉了一天,也都勞累了,疲倦了,這時候正是睡前嬉戲的時刻。
張承軒從未見過那麼多女孩子。
因為垂雲峰盛產螢火蟲,所以在漆黑的夜裡,依舊能看到女孩子們籠罩在若有若無的淡淡的光暈下。幾個模樣清秀的女孩子披著長及腰間的秀髮,赤腳跑出來,嘻嘻哈哈鬧個不停。
“哇……”張承軒連忙扭過頭去看,心想:“難怪說修仙好,這整座垂雲峰簡直就是一座後宮,嘖嘖……”想著想著口水差點掉了下來。
“砰”地一下,腦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看什麼看?賊眉鼠眼,不安好心!”
原來那少女見張承軒看得目不轉睛,心裡大不痛快。這小夥長得斯斯文文,怎麼卻是一副sè狼嘴臉呢?所以她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他。
張承軒揉了揉被打痛的腦門,氣呼呼地指向山頭一顆松樹,道:“我看那顆歪脖子松樹都不行啊?你也管得忒多了吧!下手那麼重,你是暴力女啊?”
那少女似乎對“暴力女”三個字深惡痛絕,一聽之後臉sè大變,故意將飛劍引歪,一路歪歪斜斜朝另一個山頭飛去。
“喂,你慢點!”張承軒站立不穩,下意識地往她肩膀上扶去。就在手指快要觸到她的玉肩時,猛然憶起“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硬生生地縮了回來。饒是這樣一折騰,他差點栽下飛劍,嚇得臉sè鐵青。
那少女似乎察覺了什麼,飛劍終於擺正了。
雖然張承軒希望飛劍的停落終點是垂雲峰,不過事與願違的是,飛劍停在離垂雲峰老遠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山峰上。
小山峰上空空蕩蕩,只擺著一張寂寞的石桌和四張圓形小石凳。
石桌後面有一顆蒼松,看上去有一定年頭了。在山巔上餐風吸露,飽經風霜。它的枝幹已露老態,但依舊挺拔不屈。一輪圓的就要滿溢而出的明月,正鑲嵌在無垠的夜空上。退後幾步看來,明月如同卡在枝幹間一般,晃一晃似乎還會掉下來。
山風乍起,遍體生涼,張承軒感到寒冷,忍不住摩挲著手臂。
“嘿嘿……”那少女的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微笑,忽然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張承軒,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閃幾下。
張承軒被她瞧得頭皮發麻,道:“你、你要幹嘛?大半夜的,把我帶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難道想……”
那少女瞪了他一眼,“想什麼呢!”她念起雷電術,空中浮現出一個明亮的雷球,懸停在石桌上方,剛好照亮了小石桌。少女嘩地從懷裡掏出一本發黃的典籍,往桌上一甩,道:“看到這本書了嗎?”
藉著明亮的雷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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