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2 頁)

本來就不是做廚師的料，讓他明白他沒有做菜的天分是對他好。

我說，好歹這也算是一頓年夜飯。

而陳涼在衛生間門口盯著我看了很久，他看著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地把那些據說難以下嚥的菜吃得一點不剩。

後來陳涼說，他寧願相信我是餓死鬼投胎也不願意相信我那麼做是出於對他的憐憫。

可事實是，我真的覺得要把那些菜都給阿花吃就太浪費了，而且萬一連阿花都不要吃呢？

而我在將胃撐到極限後得到了報應，夜裡我開始感覺到胃脹，先是不斷地打嗝，感覺胃裡有一股氣在源源不斷地跑出來，而後開始有酸水往上湧，灼燒著我的喉嚨。

我在客房裡難受得在床上打滾，可是我不想驚動他們。我撐著起來，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可是剛喝下去我就吐了，吐出來的不只是開水，還有我貪心吃下去的東西，連帶著沒來得及消化的蛋炒飯。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那一灘的狼籍，我想找東西把它清理掉，可是剛走幾步胃裡又是一陣翻湧。

我坐在地上無力地喘息，這時走廊的燈忽然被開啟，我看見陳涼從他的臥室走出來，在聞到某種氣味後他厭惡地捂住了鼻子。

在看到我以後，他臉上的厭惡剎那間消失不見，他大步走向我，在看到我吐出來的那幾灘東西后，他用猜不透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說，不要告訴陳心，她就等著看笑話呢。

他諷刺地說，早知道你會吐，我一開始就把那些菜倒進垃圾桶不是更好。

我想反駁，可是喉嚨疼得不許我再多說話。

那難聞的氣味開始瀰漫，我忍不住又想吐。陳涼看到以後替我開啟了衛生間的門，他把我攙扶進去，讓我扶著臺盆吐，他自己則關門出去了。

我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像女鬼一樣的自己，我想吐，可是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漱口，可嘴裡的苦味卻怎麼都洗不掉。

我在衛生間裡待了很久，我想起我還得把房間清理乾淨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急匆匆地跑回客房，看到客房早已被打掃乾淨，空氣裡還有淡淡的檸檬香。

我怔怔地站在門口，剛想回頭，就看到陳涼一臉尷尬地站在那，他猶豫了一會，遞給我一個袋子，說：“你自己看說明書吃吧。”然後逃也似的地跑回自己的臥室去了。

如果我沒看錯，他穿的是睡衣吧，上面還沾著些許泥土。

我開啟陳涼給我的袋子，裡面裝著好幾種胃藥，他很不小心地把發票也放在了袋子裡。

我無法想象在如此寒冷的夜晚，那麼驕傲的陳涼會幫我清理掉了滿地的汙穢，還特地跑出去幫我買藥，而他就穿著單薄的睡衣，他哪怕穿一件厚點的外套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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