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倖免於難(第2/3 頁)
是怎麼了?”公子閬問御醫。
“回稟公子殿下,成侍郎是勞形苦心、疲乏過度,加之肝氣不舒,心火灼肺,進而五臟燥鬱,氣血不和,才會突然暈厥……”張御醫替成衝仔仔細細地號過脈後,絮絮叨叨地言說起來。
“這……嚴重麼?”公子閬聽得雲裡霧裡,不由得打斷他。
“回殿下,此症並無大礙,但著實是需要好生休養幾日,斷不可再憂苦勞心才好。待微臣開一劑養心安神湯,給成侍郎服下,這藥有安神的效果,會使人昏睡不醒,不過不必驚惶,多則兩三日,待其藥效一過,便會醒來,到時再服些補益心血的湯藥,即可痊癒。”張御醫一一陳說道。
“哦,那就好!”公子閬聽得御醫之言,放心許多。
次日一早,公子閬前來看望成衝,見其仍未醒來,又想到御醫說過,怎的也要昏睡兩日,正待離開之際,卻聽見成衝在迷迷糊糊之中正喃喃地說著什麼,不由得走近榻邊細聽。
“……孌……姜……”
“……他說什麼?”公子閬沒有聽清,轉頭問身邊的婢女。
“回殿下,好像是‘孌姜’,成侍郎從昏迷到現在,已經多次重複這兩個字了。”婢女回答。
“……孌……姜?難道是……周黑肩的外孫女,晏孌姜!?”公子閬雖未見過孌姜,卻知道周公有個外孫女叫晏孌姜,想來成衝在周公府生活七載,必然與之相識。
公子閬心裡暗暗思忖著,這都昏迷了,還喊人家名字,難不成……難不成這個晏孌姜是他的心上人?……可是……從未聽他提起過啊。
看著昏厥之中的成衝,公子閬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方嘆了口氣道:“唉,算我怕了你了,不過結果如何,可不是我能定奪的。”說罷,又跟婢女吩咐了幾句,起身離開。
公子閬這兩日因為成衝昏迷的事有些內疚,畢竟成衝跟隨他快五年,此前從未有求於他,如今因周公之事三番五次求他無果,好像倒真顯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今日偶然間聽見昏迷中的成衝喚晏孌姜的名字,他便料定此女子是對成衝重要的人,周黑肩不可救,但晏孌姜卻不同,若能免去她的刑罰,成衝也會很欣慰罷。
雖說如此,要讓公子閬自己去求莊王放過晏孌姜,他可沒有這個膽量,於是,他決定去找一個人幫忙。
此人便是當今炙手可熱、權傾朝野的辛於岑——辛伯,如今,他的話對於大王是最有分量的,即便此番平定叛亂、捉拿周黑肩是辛伯一手策劃的,但孌姜到底是一介女流,也未參與謀反之事,只要辛伯肯開口,免其黥刑未嘗不是件易事。
打定主意後,公子閬便來辛於岑府上,辛伯見公子閬到訪,喜出望外,得知公子來意後,辛伯略作為難。奈何公子閬反覆懇請,致使辛伯不禁心生疑惑,“公子殿下何故對罪人之後如此掛懷?”“唉……還不是因為侍郎成衝,他早年寄養於周黑肩府上,與其外孫女相交甚好。如今這個晏孌姜雖未定重罪,但女兒家施以黥刑,想來亦是慘絕。成衝念舊,我不忍見他太過於痛心。”
辛伯聽罷,念著公子閬為太子胡齊嫡子,不出差錯乃是日後的太子,自己又有意將孫女嫁於他,斷不能駁了情面才是,於是硬著頭皮,應允道,“殿下放心,您既信得過老臣,老臣定當全力以赴。”
“那就有勞辛伯了!”公子閬見他答應,如釋重負。
待公子離開,辛伯左右思量,如何能夠辦成此事,正一籌莫展之際,莊王派人來傳,說是國郊祀禮將近,請辛伯前去共商祭天之事,辛伯頓時心生一計。
辛於岑為大宗伯,其職掌建邦祭祀之禮。“此番天帝祭典,實為大祀。禮曰:承天地之儀,尚宗廟之饗,當禮太牢,序合樂,致鬼神示,以和邦國、諧萬民、安賓客。吾王頌禱先君配天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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