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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儒忠約寧善貞談話的地方是在小區門口的酒店。
房卡是陳儒忠給她的,但刷卡開啟房門後屋裡的人卻不是陳儒忠。
寧善貞發覺不對後想跑,對方大跨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摔到床上,把掉她外面的外套,然後脫掉自己的。
時間卡的剛剛好,衣服脫掉後,陳儒忠帶人進來,嘴裡喊著『捉姦』
影片全程錄影,寧善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說什麼事都沒有,陳儒忠看垃圾的眼神一腳把她踢開。
旁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酒店套房,一個陌生男人,一個已婚女人,女人頭髮凌亂的躺在床上,兩人的外套都已經脫下。
寧善貞壓根不認識那個男人,可那個男人一口咬定他和寧善貞有婚外情。
陳儒忠當場狠狠的給了寧善貞一個巴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丟人,乖乖淨身出戶什麼事都沒有。」
寧善貞知道這一切都是陳儒忠策劃的,可沒有證據證明他自導自演這一出栽贓陷害的戲。
那天寧善貞站在酒店天台上,正準備跳下去的瞬間,聽到陳季在身後喊她。
陳儒忠回到家惡人先告狀,陳季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是個會背叛家庭的人。
寧善貞是個好面子的人,陳季害怕她會做出什麼事,發瘋般的摔門跑出去,她慶幸自己當時跑的夠快。
寧善貞雖然被救了下來,但和死了沒有區別。
後來就是出了車禍,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說:「不忠即是罪。」
他嘆了口氣:「但只要媽在,家就還在。」
這也是陳季唯一慶幸的。
如果沒有寧善貞,她撐不過前幾年黯然無光的日子。
看了看時間,她說:「該吃藥了。」
倚靠吧檯,拿出那個顯眼的綠箭盒,含了一小口水把藥嚥下去。
知道他想說什麼。
藥已經吃了第五年,剛開始她有自殘傾向,現在好多了。
從重度到輕度,這中間經歷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身後是酒櫃,曾經是給陳儒忠準備的,上面擺滿了好酒,沖他揚揚下巴:「隨便喝。」
他摸了摸兜,踩著拖鞋走過去,自然的摟過她的腰,笑問:「哪瓶酒最烈。」
她抬起頭,指了指最上面那一層,勾唇:「那瓶。」
說完,想起他有胃病,喝不了烈酒。
手指突然被冰了一下,她回頭,發現中指上多了一個戒指。
她眯起眼睛:「幾個意思。」
他抬起自己的手:「我讓人把單戒做成情侶戒,全球僅此一對。」
「知不知道戒指不能隨便亂戴。」
「戴都戴上了,你說怎麼辦。」他撒嬌似的耍賴。
陳季聳肩:「這有什麼,摘下就行了。」
「不行。」他握住她的手,「先戴著,無名指上的以後再戴。」
「我們有以後嗎。」她反問道,氣氛瞬間變低。
他沉默半分鐘,說道:「有。」
「想了這麼久?」她打趣道。
他笑笑沒回答,抱緊她:「回來的時候去了趟法國藝術展,看了眼你的畫。」
「有什麼觀後感。」
「你在寫實。」
畫名為《夜戲》,內容是穿著華麗的女人在海邊跳舞,海的盡頭是望不盡的深淵,女人雙手高舉過頭頂,細看,雙腳被捆綁著。
一場以自由為名的舞蹈,卻寸步難行。
她的心嚮往外界,寧善貞是那道枷鎖。
陳季一愣。
他是第一個真正看懂這幅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