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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埋在頸窩裡,吐出一氣,低著聲:「先欠著,回去你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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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怎麼關門了。」林野站在酒吧前望著捲簾門。
「你之前說的那個酒吧老闆娘,咱們今兒是看不到了,可惜可惜。」
「我也想見大美人。」朋友拿胳膊戳了戳林野,「你知道老闆娘幾點開店嗎?」
林野搖頭。
過馬路時隨意一撇,瞧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酒吧店前,看了片刻又很快離開。
旁邊停著的警車下來倆警察,三人說了什麼男子很快離開。
林野愣愣的站在原地,略帶好奇的觀察著。沒一會兒,立刻又被朋友給帶走。
警車旁站著一位年老的警察,抽著手裡的煙,望著走遠的人。
「老大,我們為什麼不攔著他呢?」旁邊的年輕民警很擔心的說,「江哥再這樣下去很危險的,可不能一直暴露啊。他這是明知故犯啊。」
老警察看了看手裡快熄滅的菸頭,「他都多大人了,自己心裡有數。」
「再說了,做咱們這一行,得有隨時赴死的準備,他也早有打算的。」老警察抿了抿嘴,輕輕嘆氣,把煙丟垃圾桶就帶著後輩繼續巡邏了。
北京,第三醫院。
許清阮是腫著眼出病房的,手裡塞了一堆紙團,正在找垃圾桶,就看到不遠處在繳費的嚴明謹。
「還有什麼地方要去,換我來吧。」他都多累了,一直在忙活。
許清阮於心不忍,沒等回應,一把把單子拿來,大致看了看。
她家是不差錢的,但看到上面的金額,還是有些怔了怔,掏出手機就要還給他,「你哪來那麼多錢的?」
手被攔住,「我說了,這是應該的。」嚴明謹揉了下眼,「以後還得更多的地方花錢,你自己要攢好。」
「那你回答我,這錢是什麼錢?」
究竟做的什麼工作,能一下子拿出來五位數來,還一點也不心疼。
「發的工資。」嚴明謹手握上去,帶著她去病房瞄了眼,「小哭包,叔叔現在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了。」
「不是說出了一場小車禍嗎?肇事者呢?」許清阮一想起爸爸手上的針眼和病服就心疼的厲害,許建平身體一直很健康的,醫院都極少會來,如今卻躺在病床上,說話都要喘口氣說。
「也不算是肇事,當場就報警處理了。」
他輕聲告訴她,是一位母親急著接孩子,一時沒注意,手上的電動車開太急就撞到了人。
聞言,她也有種滅不下燒不起的情緒。
正午時,那位母親帶著水果來了,兩大筐水果,一進病房就一個勁兒的鞠躬道歉。
許清阮看過去,這位母親扎著馬尾,衣服很舊了,胳膊地方的布料都是用其他顏色的布塊縫上的,黑色的頭髮裡有不少的銀絲混雜。
阮也沒想搭理人,冷冷的瞅了下,繼續切蘋果。
「阿姨,您跟我出來下。」許清阮打破這沉靜,帶著人走出去。
「小姑娘啊,我當時的確太心急了,沒注意就撞到了你爸爸,我也很後悔啊。」這母親說著抹了把淚,手都在微微顫抖。
許清阮深呼吸,「賠錢吧,賠醫藥費就行了。其他您就不用管了。」
「要……要賠多少?」
「八千。」
「我們家是農民工,孩子也要上學,學費一交,手頭連吃飯的錢都困難了……」老婦人好似想起了什麼,眼神懊悔,開始扇自己巴掌。
許清阮制止住,態度平靜,「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