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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字後面,省略其他比說了其他,彷彿更多內涵,譬如一旦觸碰了他之後的悽慘下場。
閒詩不屑地冷哼一聲,若非看清了他的身姿、聽清楚了他的聲音,否則,她恐怕要誤以為他是女人了。
哪有男人對女人冷喝&ldo;別碰我&rdo;的?他黑巾蒙面,看不出年紀與長相,誰稀罕碰他呢?
就算他年紀輕輕,又英俊倜儻,她也不可能主動調戲他。
這男人擺出的囂張姿態,讓閒詩越想越覺得可笑,可笑極了。
早就打定了報復他的主意,閒詩竭力調整好自己有些緊張的氣息,繼而猛地抬起右腳,朝著他身旁的酒壺狠狠一腳踹去。
☆、020:美的可怕
在閒詩踹腳的瞬間,男人身姿敏捷地往前一躍,待聽到酒壺遠遠落地時發出的輕微碎裂聲,他這才意識到,閒詩進攻的物件根本不是他這個人,而只是酒壺而已。
只是酒壺質地堅硬,閒詩的腳尖踢出去又太狠,哪怕隔著鞋子,一時間仍痛得無法站立。
抽了抽冷氣,閒詩迫不得已地隨地坐下,伸出雙手去按揉右腳尖,一時間也故意無視男人的存在。
雖然自己的腳踢得疼是疼痛,雖然酒壺飛起的弧線遠沒有繡花枕頭飛起得高,也沒有那般漂亮,但遭遇無異,閒詩心裡舒坦了,踏實了。
男人轉過大半個身子,斜睨著埋頭揉腳的閒詩,沒法看清她的全貌,卻憑著她一身嫁衣,一眼認出她就是花流雲今日新娶的女人。
沒想到,花流雲那廝眼光這般獨特,竟親自選了一個半夜會爬屋頂的女人作妻。
也許,這女人脾氣這麼壞,還是拜被花流雲洞房夜冷落所致。
無論是什麼原因,男人無法接受自己的美酒被毀,陰森森地質問,&ldo;你知道那酒值多少錢?&rdo;
閒詩揉腳的動作緩緩停住,小嘴微微地噘起,卻沒有立即吭聲。
男人質問的意思明顯不過,他那酒很值錢,但卻被她給一腳糟蹋了。
哼!活該!
若是她有能耐,連著他一起踢下去。
閒詩繼續埋頭揉起腳,想了想,還是冷冷地回答,&ldo;你知道那枕頭值多少錢?&rdo;
她也給他一個言外之意,讓他感受一下,她那繡花枕頭也可以價值連城。
男人鄙夷地冷哼一聲,&ldo;不過一繡花枕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有何價值可言?&rdo;
閒詩蹙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竟覺得這男人是不是同時也在罵她也是個繡花枕頭?
咬了咬唇,閒詩毫不示弱地回擊,&ldo;不過一點散著惡臭的殘酒,水不是水,尿不是尿,有何值得留戀?&rdo;
這是在罵他的酒壺裡裝著的是比尿還不如的汙濁之液了。
男人朝著閒詩投去第二眼,這次他還是沒能看清閒詩的全貌,因為閒詩仍在埋首揉著腳尖,他只能瞧見她滿頭隨風而動的青絲黑亮而飄逸,像是在無聲地撓動他的心尖。
抿緊了黑巾後的薄唇,男人又冷冷道,&ldo;枕頭可以撿回來還你,摔碎的酒壺與傾倒掉的酒水你準備如何歸還?&rdo;
閒詩嗤笑一聲,&ldo;枕頭沾上了塵土,就如仙女被褻瀆,聖水被汙染,撿回來也不再是原來的它。而你,或許該對我千恩萬謝,是我讓你的酒壺與酒水有機會肥沃泥土,來日花草長得繁茂,或許還會對你綻開一個感激的笑容。&rdo;
男人嘴角抽了抽道,&ldo;我從未聽說過,酒水還能肥沃泥土。&rdo;
閒詩不客氣道,&ldo;在我眼中,酒水一直如同糞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