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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日站在長澤的身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重獲生命,在他們眼裡看上去已經是那麼痛苦的事情了,海日不明白自己到底應該恭喜她,還是要告訴他節哀順變?
海日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兩句,卻被她霍然拍開。
長澤怒道:「滾開!」
海日退後一步,舉起手來,無奈地道:「好,我多管閒事了。」
長澤激動道:「滾開啊!」
海日:「你……算了,抱歉。」
海日自殺過,他知道自殺之前,人的心理有多麼陰暗。他當時覺得任何人對自己的安慰都是輕飄飄地,是對他的痛苦的視之不理。沒人能懂他的痛苦。所以也明白,人在痛苦的時候,不能接受別人的安慰。
所以海日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退後一步,轉身進了會客廳。
盛燦陽已經在吃飯了,死者坐在主座上,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海日繞過她長長的頭髮走進去,坐在了盛燦陽旁邊。
盛燦陽道:「被罵了?」
「你知道?」海日說道。
盛燦陽:「她沒準覺得是你殺了她男朋友。」
海日:「我自己也差點涼了。」
盛燦陽:「你想讓她開心點的話,可以把這句話說給她聽。」
海日笑了聲,轉頭看見死者正在盯著自己,他倒是覺得沒什麼所謂,可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仔細打量了下死者,說道:「她的頭髮……是不是變長了?」
盛燦陽隨意掃了一眼,坐直了身體,說道:「好像是。」
海日:「因為什麼?殺了人嗎?」
盛燦陽也不太清楚,皺著眉頭看死者。
這應該也是一條線索。
平介他們走進來,一臉晦氣地說道:「昨天居然死了倆!」
雪川跟在他身後走進來,詫異地看著海日他們已經過來了,說道:「起這麼早?睡得好嗎?」
平介找了個位置坐下了,說道:「誰能睡得好?嚇得半宿沒睡。」
海日其實感覺還行。
他現在就只是對這局能不能投出兇手有些懷疑。
死了兩個人,也就是說這倆人的時間線沒有了,如果他們的劇本里有很關鍵的證據,那很可能已經不可能再盤出來了。
海日說道:「兇手殺了人,那這兩個人的時間線怎麼辦?」
盛燦陽說:「如果時間線裡有關鍵證據,會以證據的形式提供給咱們。」
海日:「那兇手豈不是白殺了?」
「怎麼是白殺?」盛燦陽道,「證據流玩得是邏輯,殺人流玩的是心理。」
平介笑道:「大明星,你很懂啊。玩了很久了?」
盛燦陽一提到這個,表情一動,變得有些冷。
平介自顧自地道:「我只玩了不到一年。」
海日忽然想到,盛燦陽自殺,已經一年多了。
在這裡,他算不算已經是待得久的了?
是不是也只差一點,就可以赴死了?
海日看了眼盛燦陽,盛燦陽說道:「怎麼?」
海日搖了搖頭,低頭吃飯。
雪川說道:「我來了半年,這是第五局。」
看來是不怎麼缺錢,海日說道:「你還差多少分?」
雪川道:「早了。還有好幾萬呢。」
海日聽劉潔說,據說是積分攢到66萬,就可以提交死亡申請了,等審批透過,就可以了。海日一開始聽這個數,感覺不是很多,現在看來,很多人都為了這幾分,在這裡呆了一兩年之久。
雪川問道:「你呢?」
海日:「還差六萬多。」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