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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裡的勺子，身體姿態不由自主地保持著警惕跟拘束，不得不承認，陸庭斟大學宿舍的幾個室友中，她是最不喜歡聞宵的，同樣，聞宵對她也是一樣的態度。

只是，當時還有陸庭斟在中間為倆人斡旋，可現在——

她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聞宵打量她的視線直白又帶有攻擊性，彷彿下一秒面前這個男人就會化身為巨大的毒蛇，對她張著血盆大口。

蘇別予雙手交疊，看了看他面前擺著打包好的早餐，輕聲道：「給你女朋友打包回去？」

「嗯。」聞宵散漫地應了聲，他見過的女人比蘇別予見過的還多，她此刻的每一個微表情在他眼中都放大了無數倍，真可笑。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本來就不是能坐下來一塊心情氣和聊天的朋友。

蘇別予巴不得他快點走，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人遲遲沒有動作，她不想被人這麼輕易看穿心裡的恐懼，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把剩下的小半碗粥給喝完。

聞宵就這麼冷靜地看著她，在某一瞬間，他忽然開口：「蘇別予。」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看到的陸庭斟是他死過一次才有的。」

女人眼中的情緒陰沉下來，像濃霧瀰漫，她怔楞著望著他，他現在要說的話應該才是他等這麼久的目的吧。

「你別這麼看我。」聞宵輕聳了下肩：「這事很奇怪麼，老陸當時怎麼對你的，你不會全忘了吧，我真的想恭喜你啊，就這麼輕易放棄了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男人。」

「不過——」他拖著長音，身體微微往前屈，巨大的壓迫感傳來，那雙眼像猝了毒一般：「你永遠別想知道，他為你付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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